步裔兮微笑著瞟了她一眼:“你怎麼不問誰是你的命定之人了?”
“我上次問了你不是不告訴我嗎?那我便不問了,反正,我就認定陸豫了。”索依大膽地說出口,雙頰似盛放的芙蓉一般紅豔欲滴,“哎呀,你快說說看,與花似錦有姻緣的是誰啊?”
步裔兮微微搖頭:“我又沒給他測過八字,哪會知道啊?”
索依有點小小失落:“若是知道,便直接給他指條明路讓他去那家求親得了,既能促成一樁姻緣,又能避免他再來找我。”
“你都讓媒人去傳了那些話了,估計他也要顧及自己的顏面,不會再來了吧?”
“但願如此。”索依輕輕努著嘴,心下實不願與花似錦再有牽扯,不想讓陸豫對她有任何誤解。
而當日,花似錦一直在家靜候付婆子的回話。未牌時分,一聽聞付婆子過來了,他便滿心期待急不可耐地去見了她。可不到一刻鐘,見了被退回來的禮品,聽了付婆子的話,心裡的期待盡數落了空。付婆子轉達的話他並不相信,抬腿便要去樨園別院親自問個清楚。
親信隨從段幹忙上前攔住了他:“公子,公子,你稍微冷靜冷靜,現在不能去質問人家姑娘。那索姑娘上回小的也見過,一看便是個好強的,吃軟不吃硬,您現在過去肯定會惹她生氣,說不定還會直接把您趕出來的。”
段幹心思活泛花似錦一直知曉,見他說的有些道理,便打消了去樨園別院的念頭:“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以後覷著機會,公子可與索姑娘多見見面,好言軟語哄她開心,憑公子這般一表非凡,氣度風流,時日久了,不怕她不迷上您。到時候再提親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花似錦略微思忖片刻,修長的手指摩挲了一會兒下巴,點頭道:“行,就按你說的來。下次若是打聽到她外出的訊息,立馬來通報我!”
“是。”
這時管家過來了,詢問花似錦:“公子,方才放在前廳的那些禮品可需要登記入庫?”
只因那些都是花似錦買來作為給女方過小禮的,都十分貴重,他們這些下人不能擅自處置,原先府中也沒有聘禮被退回的先例。
“等我去看看。”花似錦說著去了前廳,讓段幹把禮品都開啟來。
這些珍珠玉飾之類的都是他讓段幹帶人去買的,並未曾親自挑選,故而事先並不知其中有些什麼。待他一一看過之後,選了一件約莫大半個手掌寬的金色底鑲嵌數顆玻璃種玉珠的發鈿握在手中:“其餘的都登記一下,放到庫房去吧。”
“是。”管家領命讓下人收拾其餘的禮品。
花似錦正要往後院去,忽見一眾家僕侍女魚貫往耳房走來,他難得問了一句:“這是要作甚?”
管家答道:“今日府裡發放冬衣,老奴讓他們排隊來耳房內領。”
“這事兒不是曦痕在管嗎?曦痕呢?”雖然他不怎麼理會府裡的日常事務,但是也知道這等內務平時乃是曦痕這個女掌事負責的,可是隊伍領頭沒見到曦痕。
管家見花似錦神情嚴肅,以為他責怪曦痕失職,解釋道:“曦痕姑娘身體不適,在房裡歇著呢,老奴暫代她處理此事。”
花似錦話還沒聽完便快步去了後院。在遊廊上碰見了迎面走來的花含煙。聽得她頗似揶揄的口吻道:“喲,哥,什麼事這麼急匆匆的?親事說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