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嫣如又問:“可有腹瀉?”
步裔兮道:“腹瀉過兩次。”
程嫣如又探了探步殊額頭和脖頸,觀察了他的面色與舌苔,對步裔兮道:“令弟這是冷熱交替,溼寒之氣入侵所致,他今日白天想必出過大汗又吹了冷風吧?”
步裔兮想起下午步殊與粟驌去郊外練習輕功一事,點了點頭。
程嫣如開啟藥箱,拿出幾根艾條:“我先給他用艾灸緩解疼痛,稍後再開方子,你們到時候派個人跟我回去抓藥。”
“好。”步裔兮見她從容熟練,知她果真行醫經驗豐富,便也放心了。
做艾灸燃燒艾絨煙味濃重,又需安靜,除了程嫣如,其餘的人都出了廂房。
陸豫看了眼步裔兮,安慰道:“我表妹醫術青出於藍,令弟很快便會好起來的。別太擔心。”
“嗯,多謝你,陸大哥。”步裔兮神色輕鬆不少,望了望廂房裡面,她忽然想到一事,“陸大哥,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讓我給你算八字的事嗎?”
陸豫沒料到她突然提起這個,臉上一窘:“那個我後來說了,寫錯了。你怎麼還記著啊?”
步裔兮輕笑:“你不是寫錯了,而是錯拿了別人的吧?”
“你知道是誰的?”陸豫驚奇道。
“按那生辰八字算來,今年十九,還懂醫術,”步裔兮側過頭指了指廂房裡的程嫣如,“是這位程大夫的吧?”
“是。”陸豫淡笑道,“還真是瞞不過你。”
索依見他兩人相談甚歡,湊過來問道:“什麼瞞不過裔兮了?”
“算命之事瞞不過我啊。”步裔兮接話道,不由地想起自己之前佔算的結果,程嫣如此生將有兩段姻緣,不知對她而言是好是壞。
不一時,見步殊的房門開啟了,步裔兮走了進去。
房外,陸豫看了看遞到自己面前的一把摺扇,又看了看拿著摺扇的人,納悶:“你這是做什麼?”
“送給你啊!感謝你這麼深更半夜地護送大夫前來給殊兒看診。”索依纖白細膩的玉手握著摺扇又往他胸前靠近了些。
“無需客氣,她是我表妹,夜深人靜的我自然要護她前來。”陸豫伸出食指把摺扇稍稍往外擋了擋。
索依微努著桃唇,把扇子往他手裡一塞:“一定要收下哦,專門為你挑的,不許嫌棄。”
陸豫連忙把扇子又推給她,耳廓一紅:“聽裔兮說你也是涼州高門大族之女,名門閨秀,怎麼一點不知矜持端莊?怎的強送男子禮物?”
“我又不是你們中原的名門閨秀,再說了,難道名門閨秀就個個都像花含煙那般?”索依一雙嫵媚的鳳眸故作好奇地盯著他,“你不會是喜歡花含煙那樣的吧?不對啊,你以前不是傾慕裔兮的嗎?怎麼變得這麼快?”
陸豫羞惱得徹底紅了臉,一向溫潤的人也低吼了起來:“我何時喜歡花含煙了,你休得胡言!我在說你呢,扯上別人作甚?”
“好啊,那就說我。”索依覺得他惱羞成怒的模樣比平時更要俊美三分,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摺扇彎眉笑道,“我也不是平白送你禮物。你知道我和裔兮是好朋友,她弟弟也如同我弟弟,勞你深更半夜送大夫來給弟弟醫病,我回你一點薄禮道謝難道也不對嗎?”
說罷面上忽然露出幾分失落:“難道你是嫌棄這扇子是便宜貨?可這是專門給你定做的,不信你開啟看看。”
陸豫見她方才還巧笑嫣然,這會兒臉上卻明顯是失落和遺憾,還透著些許期盼,心裡有點不忍,便依言展開了扇子。可一看扇面,他又立馬把扇子合上了,雙唇緊抿,瞪著索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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