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依復又笑得眼若彎月:“怎麼啦?這扇面不好看嗎?”
“好看?這畫的都是什麼?”陸豫沒好氣地開啟扇子,用手指了指。
索依順勢看去,一臉正經:“鱸魚啊,多肥美的鱸魚。”
“只是游魚也便罷了,旁邊為何還畫個女子?”
“當然是釣魚咯。不然光畫魚有什麼意思?閒坐垂釣,一人一魚,這才有意趣嘛,對吧鱸魚公子?”索依嬌嬈明媚的面龐上一對烏亮的鳳眸直直地望著他。
陸豫避開她亮晶晶的目光,把扇子一合往她身前一遞:“我不叫鱸魚,誰是鱸魚公子你送給誰去!”
“原來你真的嫌棄。”索依眸光一暗,微微低垂了頭,聲音頗為落寞。
陸豫心頭忽然滑過一絲莫名的感覺,像是被繡花針輕戳了一下,不疼但也不舒服,沒發覺自己此時捏著摺扇的手有多麼用力。
索依慢慢地伸手欲要拿回扇子,可眼前的手臂突然一收,扇子被牢牢別在陸豫身後,但見他偏過頭悶聲說了一句:“我不是那等只論禮物貴賤的庸俗之人。”
索依品味過他言下之意,靜靜地抿唇而笑。
不一會兒,程嫣如和步裔兮從廂房出來了。步裔兮要跟著去抓藥,被陸豫攔住了:“讓粟護衛去吧,姑娘家這麼晚了別出門了。”
“對,讓粟驌去。”索依附和道。
步裔兮點點頭,隨後送程嫣如和陸豫出去:“多謝你了程大夫。”
“不必客氣,若是令弟服藥之後有任何異樣,可隨時來醫館找我。”程嫣如口吻如微風般淺淡輕柔。
“好。”步裔兮微笑應道:“慢走。”
陸豫扶著程嫣如上了馬車,朝步裔兮和索依看了一眼:“快進屋吧。”
見她們回了庭院,關上了院門,他才坐上馬車,返回醫館。
花府。花似錦傍晚回家一進庭院,便聽到前廳傳來了爭吵聲。他抓了一個家僕詢問:“府裡出什麼事了?”
家僕回道:“公子,是大姑娘為了自己的婚事與主君吵起來了。”
“含煙的婚事?”
“今日下午府裡來了人,聽說是皇后娘娘的孃家人,專為恆王來議親的。”
“恆王?”花似錦細思片刻,快步去了前廳。
還沒走到便聽見花含煙厲聲質問:“您曾經答應過我娘,我的婚事要經過我同意才可置辦,可您問過我了嗎?那個恆王早就與花可蕊廝混在一起了,您還讓我嫁過去!你明知道我有多厭惡花可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