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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遙看萬裡偏門雪
當天空飄飄揚揚降下第一粒雪花在世間,那冬天就真正的來了。沒想到今年的第一場雪竟然這麼給面子,毫不吝嗇的將無數雪花拋向大地,僅僅一個晚上就把道路都鋪滿,行人明日出行就不得不注意腳底。
這對於劉思明來說是一次極其不爽的體驗——他的鼻子被凍的紅通通活像聖誕老人家的孩子,麻木的鼻樑上還要架著個略感陌生的眼鏡架。因腳下那塊冰沒看清使得身子一個趔趄,扶正的就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身子,還得是自己那該死的眼鏡。該死,他已經開始懷念以前自由自在的感覺了。
他嘴吐著哈氣,在來往人煙稀少的一條街上幻想著自己口吐仙氣然後看著這團“仙氣”緩緩昇天。他來到一個路口處,看到路口堵塞的車急不可耐的不停鳴著笛,怒罵著前面一輛從不知哪條巷子裡沖出來的小轎車在前面擋了路。然後劉思明悠悠從“車醬”旁晃過,謹慎的邁開小步子走向不遠前方的校門。
而當他終於來到這校門口,從那五人寬的自動伸縮門那兒他盡量壓低腦袋匆匆過去。當他腳踏入已經清完冰雪的校園土地時,他自然而然的放開了步伐安心的走。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兀的叫住了他。“誒!那位同學!同學!”
劉思明悠悠轉過頭,只見同樣鼻子通紅的大叔咧著嘴,手捧著一個包裹急急地朝他跑過來。“同學!我見過你!你是巡音流歌老師他們班的學生吧?來幫個忙唄——”他遞出那個包裹,待劉思明迷迷糊糊接過後又猛的把手收回,然後在原地跺著腳,“這個是你們老師的快遞,我剛想送過去就看見了你,那拜託你請把這個直接交給你們老師吧!謝了哈!”保安大叔使勁擤了下鼻子,顯得有些狼狽。看來可能是感冒了。然後嘀咕著“紙!紙!紙!要流出來了!”就小跑開了。
劉思明杵在原地不知所措。但晃晃手裡的包裹卻讓現實又回歸了實質感。他又一言不發的穿過校園廣場,直奔教學樓。
但當他一踏入教學樓,內部溫暖的空氣就把他包圍。凍僵的鼻子終於有了拯救的同時,他的眼睛也是蒙上了一層氤氳。他嘟嘟囔囔的將眼鏡摘下來,騰出一隻手胡亂的將眼睛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一頓,簡單對付過去後他就直接走向巡音流歌老師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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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沒有來。
在倒數的時間裡,一切都是漫長的可怕。初音未來一手拄著腦袋,一手玩弄著手中的筆,漫不經心望著窗外天空一片白。
她纖細的手指將手中的筆轉出了花樣——在她的手掌中如同風火輪一般左轉來右轉去,很少有失手讓筆掉下來,即使是這樣她也能很快的將筆“救”回來,然後繼續在手上玩兒花樣
幸虧那是個蓋了帽的筆,很難想象,就照這個速度不蓋帽刷刷刷的轉下去,甩出來的油到底能飛出去多遠。鋼筆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她不是自己學會的。是前些日子和他坐在一起的時候他教給她的。她那個時候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非要把筆轉成這樣?劉思明就告訴她,這樣顯得你聰明,因為手指間協調性好嘛。
她將信將疑的開始對轉筆有了興趣,沒什麼事救看著劉思明轉,漸漸地,她也學會了點兒。再加上沒什麼事的時候把筆放在手裡實在閑的慌,轉幾下也能練習練習。就這樣,她也可以轉的和他一樣好。只是……
就現在的情況來講,她無法向他開心的炫耀……她不能打破這“冷戰”,誰一旦開口誰就輸了。當她想到這兒,莫名其妙她又想起民間婚禮有個傳說:新婚之夜,新郎新娘同坐床頭,哪一方先開口說話那麼就預示著這個人以後會比對方先去世……當然是有迷信成分,但她還是覺得竟然聯想到這兒真是怪怪的。怪到自己臉不自覺紅了起來)
她把筆放下。緊張的看向門口——每天早上屋子裡的自習情況都是很好,大家都安安靜靜。但唯一讓她覺得不安靜的,還是自己響的驚人的心跳聲——它在為那即將到來的心動的興奮不已,但即使是這樣,她也要扮作冷若冰霜、若無其事。因為這才是她應該有的矜持。要麼怎麼說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座山呢……
話雖如此啊……她撅起嘴巴,目光從門口再次移回到桌面。她這些日子裡也在反思——她也在想這麼長時間來所處的“冷戰”中,它的本質原因,與雙方的真正意圖。
是倔強麼?是自尊心作祟麼?是真真的互相都生氣了不想再搭理了麼?不是的,絕對不是的……
否則,大家都這樣沉默不言著都不上心,又怎麼會心底莫名感到難受呢?
她雙手扶額,輕輕嘆息了一聲。但就在這時,從旁邊晃過一個龐大的身影——衛奎晃晃悠悠端著瓶剛從後面飲水機接好的水準備回座。也不知他到底是有意無意,在經過劉思明的座位的時候竟然膝蓋一晃把思明座位上的椅墊給撞掉了。他也跟個沒事兒人似得晃蕩過去了。
就是出於一種本能吧,或許?她秀眉緊蹙朝著逍遙而去的衛奎喊了聲,“喂!把人家的東西撿起來!太沒禮貌了你!”
寂靜。然後是震驚——當她脫口而出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膽量朝衛奎喊,周邊目睹了的同學也是如此。
衛奎扭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眼一臉窘色的未來,他嘖了一聲。然後竟然晃悠走回來,彎下腰嘟囔著把撞掉了的椅墊撿起來了!還放回了思明的位子上!
未來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不知是還在為自己剛才對衛奎喊出聲來震驚,還是為衛奎如此溫和的撿起椅墊而感到驚訝……
衛奎沒有再說別的。就照常晃悠走開了。未來長呼一口氣,再一次雙手扶住額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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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的包裹——”劉思明將包裹放在巡音流歌的辦公桌上,看著巡音流歌坐在椅子上蜷縮在大衣裡捧著餐盒有滋有味的吃著,腳邊的電暖風還開著,放出溫暖的橙光。
“啊!思明啊,謝謝謝謝!”她將飯盒放到桌子上,拿起包裹迫不及待的拆開來。“老師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啦——”劉思明轉身就準備離開,但剛到門口就迎頭碰上一個男子。
那男子圍著藍色的圍脖,一身幹練的黑色外套,手裡端著杯熱咖啡。“誒呀呀,這不是思明同學嘛,好久不見吶。”
劉思明懵住了,站在原地仔細的看看卻發現是青音海鬥。那個曾經以未來的哥哥為身份來他家裡做客的那個超愛吃冰激淩的男子,誒?但記得還有個紅衣服的女的來著……
“最近過得怎麼樣?咱們都好久沒見面了啊!”青音海鬥將咖啡舉到嘴邊咕嚕嚕喝下,然後朝思明晃晃手中杯子,“來點不?”
這口吻感覺像是在勸酒誒……劉思明也僅是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怎麼?你有潔癖?”青音海鬥哈哈大笑著,“是怕我有什麼病傳染到你身上麼?哈哈哈哈~”
“沒,我沒那個意思,只是單純的不想喝而已……”劉思明汗顏,青音海鬥這番話有點諷刺的意味讓他有點不舒服,便趕緊為自己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