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櫻乃不是一個會在比賽途中亂跑的人啊。”朋香聽到他倆的對話,於是湊過來插話道,又覺不對勁,補充道,“龍馬,你不是欺負櫻乃了吧?”
她面有怒色,於是越前開始翻找腦子裡的記憶,不久之後,他終於開了口,“我只是說她在這兩天脾氣不好而已,沒有欺負她。”
朋香大驚,頓時大罵道,“啊,龍馬,你還說你沒欺負她,太過分了。”
越前頓時感到不知所措,於是桃城站出來打圓,“哎呀,越前只是情商低了,不礙事的。呵呵。”他臉帶歉意,又推了推越前,“越前,快去把櫻乃找回來,荒郊野嶺又天昏地暗的,當心別人把她拐跑咯。”
朋香連連點頭,越前無奈,只得聽從兩人的吩咐,轉身去尋找櫻乃。
越前走後,場內梔晚又輸一分,此時比分已經40:00。
“梔晚同學,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使出你的奧義嗎?”幸村一邊說著,一邊把球來回在地上甩。
確實如幸村所說,梔晚除奧義之外的招式——羅恩格林發球、抽空球、海盜的號角、萬輪飛天,都被幸村一一破解。現如今好像真的不把奧義使出,她就很難有翻身的機會。
可是,從把跡部打傷那時,她就決定不再用奧義取勝。
於是,她仍然固執的沒有使出奧義,“喝!”她回擊幸村發過來的光速球,現在她已經能睜眼接他的光速球了。
“固執的無可救藥。”
“嘭!”幸村輕松接下她的回擊,再以強力的招式彈回網球。
跡部左手摩挲著下巴,一雙鷹眼直勾勾注視著場內的變化。
鳳的雙手緊緊交握,“跡部學長,這就是幸村精市的真正實力嗎?”
鳳的短淺目光讓跡部冷然一笑,要是他真正的實力只是這麼點也就罷了,可偏偏,一盤過去了,他還是在用最基本的技巧,試探那丫頭。
“長太郎。”他接著開了口。
鳳應聲。
“把管事叫過來,現在,立刻!”
擲地有聲的腔調使長太郎不敢怠慢,他趕緊立了個立正的姿勢,隨後急忙轉身往酒店跑去。
不多時,管事急急忙忙的跑來,他恭恭敬敬向跡部打了招呼,接著跡部施手叫他湊近。
跡部不知說了什麼,管家聽後臉色大變,隨後又轉身跑走,鳳不明所以,想要開口問他,卻看到跡部的臉色比剛才更加緊張,他才緘住了口,轉而看向比賽。
幸村已經連拿兩局,所以這一局又是他的發球局。
他掃視四周,發現除了那個小鬼不在之外,所有人都在場。他冷笑一聲,不做言語。
梔晚,昨晚已經跟你說好了,叫你小心一點,可是你好像並沒放在眼裡。
但即使這樣,我還是會用我全部的實力來考驗你,當不當的我的對手。
“嘭!”幸村一擊致命回球,梔晚想要越到底線接球,可距離太遠,腳步不及大腦做出的反應,隨即重重摔在地上。
她吃痛,但傲氣的個性還是使她迅速站起。
剛換的球拍被這下擦的起了斑駁痕跡,梔晚伸手摸了摸拍頭,不禁感嘆起那天和父親一起去網球店裡選球拍的場景。
他們站在琳琅滿目的球拍前,並不知該選哪副,後來父親叫來服務員,他大致介紹後,便建議梔晚選擇ison的新手拍,但梔晚卻要求店員給她選擇偏職業的球拍,於是店員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職業操守,滿足了她的要求。
她朱唇微勾,隨而重振旗鼓,迎接對方的發球。
天色晚涼,幸而圍繞在球場邊緣的路燈一直照著球場,這才使梔晚能看清幸村臉上捉摸不透的神色,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也許是太過疲累,又或許是他聲音太小,以至於……
她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一切都不能讓自己有絲毫的放鬆,她握緊球拍,雖然現在的身體有些軟弱無力,但好在場外的人全都安靜了,她的精神力比起剛才專注了不少。
幸村又迅速發了一個球,梔晚定睛,朝左側接球,順利守住了一個接發球。
精神力是增進了不少,可專注力卻越來差,邊擊球的同時,她竟然又想起以前的事情。
從店裡出來到回家以後,她迫不及待的拆掉球拍上面的標牌,第一次握著網球拍的感覺讓她心情舒爽,那時從不輕易露出一絲笑容的她竟然笑的像個孩子,朗朗的聲線對身邊的父親說道:父親,我很開心。
那時父親的笑容就和死去的外公一樣,和藹可親,極盡寵溺,只是梔晚說話之後又立馬回頭打量起手上的球拍來,並沒有看著父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