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晚低著頭,懺悔那時為什麼要與他說那件事,明明那是自己絕口不提的秘密,怎麼會到了他的面前,就什麼都招了。
她嘆息,不然自己就不會在他面前失態。
左手欲插進口袋裡,手指卻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她拿出來一看,竟是之前幸村留給她的發帶,那時身處焦灼之境,他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從不離身的發帶,蒙在她眼睛上,然後陪著她一起跳向那個懸崖瀑布。
再次看到這條發帶時還是不久之前的事,她想要還給他,他卻說就送給她當禮物了,那時發帶還有點濕濕的,而現在已經完全幹透,看來他們兩人在這裡浪費了不少時間。
她抬頭仔細打量他,發覺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這麼細細的看著他,雖說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今天這一周遭實在太多,讓她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幾個月那麼長。
後頭的她的心緒複雜,而前面的他的心情,又何曾平靜下來過。
他一手緊握球拍,一手緊捏衣側,拍柄和衣服那處已經滲出緊張的汗水。細細想起面對她所有的失態,實在是太不符合沒有死角的他。
……
作者有話要說: 梔晚應該是相信幸村的,否則,那麼一個沉悶的人,怎麼會將秘密全盤託與他。<101nove.p是_______
☆、三船教練怎麼在這?
不二和跡部組離開迷宮後,並沒有趁著這檔空隙去完成下一個目的,他們一是擔心還未出來的梔晚,二要弄清楚策劃這場遊戲的背後者。雖然兩人心知肚明哪個目的佔多數,但相互之間仍舊不想戳破那層紙窗戶。
十幾分鐘後,出口處閃過一些人影,第一個出來的是真田,不二跡部兩人暗自鬆了口氣,跡部上前,他們也全都顯於等待好長時間的眾人面前,卻唯獨看不到梔晚。
跡部最先反應到,隨即面色陰翳,脫口道,“只有你們嗎?梔晚呢?”跡部話一出口,不二和鳳以及他們才意識到幸村組所有人都在場,但唯獨少了梔晚,兩人同時開口問,“人呢?”
真田埋頭,低低的帽簷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仍能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強烈的煩悶,“突遇石牆打散我們,幸村為了救梔晚而落伍了。”“為了救梔晚?”跡部嘴裡喃喃真田說的最後一句話,隨後臉色大變,丟下手上的球拍,雙手抓著真田的衣領咬牙切齒,“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讓他們單獨在一起,萬一梔晚有危險怎麼辦?”
聽到真田的話,不二心裡雖也咯噔了一下,但眼下絕對不是任人耍性胡鬧的時候。他與其餘人上前拉開跡部,但跡部怎麼也不肯放開真田,最後真田大吼,“跡部景吾!其他好多人都還沒出來,怎麼淨擔心那個丫頭。”
跡部冷哼,一把甩開他的衣領,“她是我打從心底裡認可的強者,你懂什麼。”
真田反笑,“哼,強者?臨時胡編亂造的理由不是那麼讓人好信服。”他順了順氣,又道,“你盡管放心好了,有幸村在,她不會出事,再說了,你不是說她是強者嗎?強者要是連保護自己的能耐都沒有,還稱什麼強者。”
跡部一滯,雙眸微張,他說的對,要是她連這點挫折都受不了,那以後還怎麼安排她與幸村的比賽。
“喲,挺熱鬧啊!”調笑說話的人正是白石,他帶領四組成功爬了近一個小時的洞,不太順利的離開迷宮。
眾人望去見是白石,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一塊,遠山蹦蹦跳跳爬到他身上,雙腳緊緊夾抱著白石結實的腰桿,開心的說道,“白石大哥,終於看見你了!”
白石曲著眉毛成了八字,揉揉他的頭發,笑著無奈道,“嗯,那你能不能先下來啊,小金。”他爬了快一個小時,體力早就殆盡,要不是強撐著身子,恐怕遠山早就把他爬跨了。
小金沒有發現他很疲累,於是撅著嘴巴,半屈半就的從他身上離開。
不二迎上前,蹙眉問,“白石,你們的情況好像並不樂觀?”
白石直嘆氣,柳生插話,“途中的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圓,直到最後只能單人爬地行走,才能透過那些窄洞。算算時間,好像爬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才出來這個迷宮。”
柳生道盡他們經受的苦楚,其餘組人頓時覺得跡部組也沒那麼可憐,畢竟他們是沒爬到半小時就施展自己的絕活,成功走出迷宮。
“那你有看到幸村他們嗎?”真田轉移話題,現在只剩下幸村和那丫頭沒出來,他雖嘴上不說,但心裡的擔心不比跡部他們少。
看到柳生一幹人臉上浮現的毫不知情的神色,眾人落下的心又再次緊緊懸起。
“再過十分鐘,要是他們還沒出來,我就去救人。”跡部雙手緊捏放在褲側,如黑鷹的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出口。
……
十分鐘後,跡部已經一刻不眨的盯著那個通道十分鐘了,然而期間還是沒見到一個人影出來,在場的人與跡部同樣焦急的等待,最後跡部忍無可忍,冷嗤一聲,跨步就要往那個口子裡面進去。
其餘人見此,也跟著跡部的腳步,但他們還沒走幾步,出口處就隱隱出現兩個人影,他們滯在原地,並不敢瞎猜那兩人是誰,直到那兩個人影漸漸顯露真面目,才能確定他們真的是幸村和梔晚。
眾人大喜過望,正要上前將他們團團圍住,下一刻就看到跡部不可思議的舉動。
夏初的午後,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