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低頭望著梔晚,一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恍若晴彩,梔晚回頭望著他的雙眼,發現自己竟然對這雙眼睛著迷。
少女努力使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波瀾無驚,淡淡的說,“沒什麼。”寥寥幾個字,說出來心卻惶惶的。
他卻仍舊笑著,他那張臉上,好像除了笑,就沒什麼了。至少梔晚現在是這樣認為的。當然,不久之後,梔晚才知道身旁這個人的可怕。
“梔晚,後天青學和冰帝的校園友誼賽,你會來吧!”不二望著前方,他知道她會同意的,所以他說的很篤定。
梔晚順順後面的馬尾,發絲在空中輕揚成一道美麗的弧線,“嗯,我會去的。”既然是他約的,梔晚自然不會拒絕。
只是……冰帝的跡部景吾,梔晚覺得棘手,萬一他當眾把自己那天輸得一敗塗地的事抖出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算了,反正去了那邊也不一定會碰上他,聽說他剛回國,興許還沒入球隊。
出校門後,梔晚搭著電車同不二分道揚鑣,等到梔晚回家的時候,梔晚父親坐在客廳沙發上,臉色凝重。
“父親?”梔晚脫了鞋,看著他。
父親抬眼望著她,等到梔晚坐在沙發上後,他才開口,“梔晚,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父親的話提醒了梔晚,今天她逃課了。梔晚有些抱歉,慢慢解釋道:“中午吃了便當就在天臺睡著了,沒注意時間,睡到了放學。”說後,梔晚低下頭,望著茶幾上的杯子,補充道:“對不起父親,沒有下次了。”
父親稍稍緩和語氣,輕嘆道:“梔晚,父親知道你隨意慣了,但逃課這種事你還是不要再做了,父親今天就不說你了,收拾收拾,吃飯吧。”父親起身,又想起一件事,說道,“對了,明天記得早起,我帶你去見你師傅。”
梔晚不解,“師傅?我什麼時候有師傅了?”
“教你打網球啊。”
說後,父親往餐桌走去,梔晚跟著起身,隨他在後,“我不是說不要教練嗎,父親怎麼還給我找師傅了。”梔晚有些氣惱。
父親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碗,盛著電飯鍋裡的飯,語調柔和,“這個也算不上教練,因為對方說了,不要錢。”
梔晚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桌面,看著父親說,“我還沒聽說過不要錢的教練。”
“就是不要錢,所以才是師傅。”父親拉開凳子坐下,補充道,“而且這個師傅可不得了,他早年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而在這一代青年球員間已經被譽為‘傳說中的選手’。聽說他還差一次就可以破世界紀錄,但就在最後一場比賽前宣佈退役。唉,他的光輝連我都覺得神往。”“本來之前我也不知道他的,但我手下有一個是他侄女,她恰好聽到你在打網球,所以就推薦了他。”
梔晚趴了口飯,滿不在意,“人家同意了嗎,你就叫別人教我,再說了,我真的不想讓別人教我。”
父親笑笑,“她說了叫我不操心,她會說服那個人的,而且梔晚,我都跟別人約好了明天就打球,你到時候不去,我在那同事面前可就失信了,況且你今天逃了課,就得聽父親的。”
梔晚微皺著眉頭,面上及其不樂意,但礙於今天自己確實有些無理,只能悻悻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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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南次郎啊?當得了傳說二字
次日,梔晚和父親早早起床,到達目的地時也才不過八點,她拿著網球包下了車,卻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寺院門口,於是轉頭看著父親,父親無所謂笑笑,“她給我的就是這個地址,應該是不會錯的。”說完,他拿起手機撥開號碼,一陣“我到這裡了”、“好的,謝謝”,之後,沒幾分鐘寺院的大門開啟,出來的是一位年齡約莫24歲的女生,一頭齊腰長發搭在背後,給人的第一眼就覺得她溫柔極了,是個典型的東瀛風美人。
“不好意思,沒能第一時間迎接您們,真是我的失誤。”菜菜子雙手合在胸前,表情略帶歉意。
父親招呼著,“沒事,我們也才剛到。”說後,父親看了下身旁的梔晚,才道:“菜菜子,這是我女兒,梔晚。”
梔晚揚了揚嘴角,伸出右手,“你好,菜菜子小姐。”
菜菜子注視著梔晚,隨後伸手微笑道,“真是個漂亮的中國女孩呢,你好,梔晚小姐。”
幾番過後,二人隨著菜菜子進入寺院,在敲鐘臺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選手”。
他穿著一身深藍黑色的服裝,據說是日本守寺廟的僧人穿的,一頭黑色短發,躺睡在大鐘之下,腳上還套上一根繩子,連線著敲鐘的長木。
梔晚那時並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直到菜菜子喚醒他,才看到他膚色稍黑,嘴巴周圍稍微有點胡須,有點邋遢,所以梔晚的臉上閃出了一些鄙夷,生生懷疑父親是不是在騙他。
“哎呀,菜菜子,大清早的。”越前南次郎惺忪著雙眼,左手撐著臉頰,撅著嘴巴,有點不耐煩。
菜菜子無奈,“叔叔,你再這樣,小心我把你看……”菜菜子還沒說完,南次郎就已迅速奪過話語權,起身曲腿坐著,緊張道:“哎呀,菜菜子,你別啊。”
“那你就好好起來當個好教練。”菜菜子笑道。這招式屢試不爽,每回她需要南次郎做事的時候,都會以他偷看黃色書刊為由,向嬸嬸告發他,南次郎很尊敬他的妻子,所以每回都是南次郎妥協。
梔晚父親望著這兩人的對話,想該是時候做個招呼了,於是插話道,“越前先生,您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梔晚聽到父親叫他越前先生,頓時反應道:“越前?”
菜菜子歪頭笑道,“是啊,叔叔叫越前南次郎,網球很厲害哦。而且,他還有個兒子叫越前龍馬,也是在青春學園高等部讀書呢,對了梔晚小姐,你認識龍馬嗎?”
梔晚恍然,原來世界這麼小,“嗯,有幸見過幾次面。”只是梔晚這才想起這兩天常看的十幾年前世界比賽裡面所謂的常勝將軍就是他啊,和年輕時的他還真是不一樣,梔晚都沒認出來。而更神奇的是,他居然還是越前龍馬的父親,真是大跌眼鏡,畢竟這倆父子看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格調上。
南次郎瞄了眼梔晚,又乏了乏眼,慢條斯理的說著,“誒,小丫頭,網球可不是籃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