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英俊的年輕人,看著比俞北平小,沖他笑:“什麼風把您老也吹來了?”
“沒事兒就不能上您這兒來啊。”俞北平把手搭方向盤上,隨意敲了敲,“開啟門做生意,還規定誰來誰不能來?”
“您這話可就嚴重了,誰敢攔著不讓您來啊。”
湯子期認了出來,這就是之前來機場接他們的那兩個年輕人之一,叫肖揚。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剛開始都不看她一眼,可傲了。
兩人又在路上侃了兩句,眼看後面有車上來了,俞北平和肖揚打了個招呼,載著湯子期走了。
路上,他給她解釋:“這廝告訴你沒有,這俱樂部就是他開的。”
湯子期搖頭:“那天我喝多了,就和他打了兩場球,別的沒細談。”就算談了,她後來醉成那個樣子,還能記得?
俞北平確認地點點頭,說:“一會兒帶你去練習場,先讓你和他過幾招。”
湯子期大窘:“我不會啊!”
俞北平盯著前面的路目不斜視,嘴裡淡淡說:“十多年了,他的水平沒比你好多少,就是這張嘴不饒人,銀槍蠟頭,別怕。”
湯子期:“……”背後補刀真的好嗎?
停了車後,他帶著她去了二樓餐廳,在露天的陽臺外找了個位置。這時候人不多,十幾張椅子,一大半都空著。
坐下後,往遠處眺望,青山綠水間,隱隱藏著磚紅色的瓦房,還有金色的小圓頂和白色的簷廊,總能看到打累了的會員收了球杆往休息室走。
“這場地還真挺大的,都看不到底啊。”
“山上還有,還在開發,聽說是要弄個溫泉。”俞北平叉了塊小蛋糕,送入嘴裡。
湯子期咂舌:“你這朋友還真挺有錢的。”
俞北平哼笑:“資本家,剝削是他的本能。”
湯子期差點嗆了一下,忙低頭喝茶掩飾過去。
他把自己盤裡的叉給她,體己地說:“多吃點兒,免費,算給他積德了。”
湯子期算是服了他了,平日舉止挺有格調,雅人深致,可真要損起來啊,簡直殺人不見血,一張嘴毒得很。
……
湯子期以前打過高爾夫,有一段時間挺痴迷的,拖了朋友從國外花了近百萬搞了根二號鐵。不過她這人熱乎勁兒來得快,去的也快,沒過多久就給束之高閣了。
所以,俞北平問她會不會打的時候,她撐著球杆認真想了想,嘿嘿笑,要面子地伸出一根手指:“會一點。”
“一點是多少啊?”肖揚帶著個細腰長腿的女郎從休息區過來,一邊把手裡的球杆遞給俞北平,一邊拍了一下湯子期肩膀,“上次跟你打斯諾克,沒見你露怯呀,小嫂子。”
這話調侃的意味明顯,挑釁的意味也明顯啊。
湯子期咬牙。
她向來是不服輸的,聞言冷笑:“那你劃個道兒,咱們比一場。”
肖揚那個女伴捂著嘴笑,踮起腳尖給肖揚戴上帽子,抱著肩退到了一旁。
湯子期和肖揚對了眼,抬抬手,示意他先開始。
肖揚笑了笑,握了握球杆,低頭試了試位置。
兩人算是槓上了。
……
三場下來,以肖揚的完敗告終。湯子期低頭看著手裡的杆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像是看到了新大陸。
肖揚不堪受辱,也有點下不去臺階,回頭質問俞北平:“你不說她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