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豁牙是作天作地的坑人小能手，就如同唐然那樣的。而不是嬌柔脆弱，說話大聲一點都怕嚇到對方，生怕對方會受傷，只能小心呵護著的人。
而湯冉在他看來，就是個需要人精心呵護的。
“冉兒，可知這東西哪來的？”寧王將黑靈玉拿了出來，表情有些嚴肅。
湯冉怔了怔，忽地就想了起來，洞房花燭夜那天，寧王就是露出來這塊玉，沒多久就離開了。
莫不成這塊玉，會有什麼淵源？
“冉兒不知，不過這塊玉……冉兒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可究竟在哪裡見過，確實想不起來。”湯冉心臟砰砰直跳，卻面不改色地說謊，一副很是疑惑的樣子。
寧王拿出來一塊玉，又將脖子上的玉取下，將兩塊玉合在了一起，成為一個馬踏飛鳥。飛鳥與馬幾乎一般大，二者渾然一體，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兒。
湯冉心頭的預感越發不好，面上卻不動聲色，小心觀察著寧王的神色。
卻不知道她在觀察寧王的同時，寧王也在觀察著她。
“你好好想一下。”寧王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飛鳥遞了過去，“仔細看一下，是不是能想起來什麼。”
湯冉是聰明的，雖不知這黑靈玉是怎麼回事，但顯然對寧王有著重大意義。
甚至她還有種預感，這玉關係著她的一生。
湯冉面上保持著疑惑，一副似乎認識又怎麼也想不起來的事情，心頭卻在暗暗警惕著，要怎麼回答才是最合適的。
“王爺對不起，冉兒實在想不起來，三年多前冉兒腦袋受過很重的傷，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湯冉猛地想起自己受傷被唐然救了那次，立馬就說了出來。
寧王沉默了一會兒，朝湯冉伸了手，意思很是明顯，要湯冉將玉飛鳥還回來。
“王爺，可否將這黑靈玉先放在冉兒這裡？”湯冉微咬了咬唇，很是渴望地看著寧王，“說不準冉兒每天戴著它，就能想起什麼來了呢？”
寧王有些遲疑，這玉飛鳥是小豁牙的，他不想要小豁牙以外的人碰它。
可若湯冉是小火鴉，只是腦袋受傷，失去記憶才性情大變呢？
據說湯冉以前身體很是不好，藥師府斷言她活不過十五歲。如今已經十七歲，不止活了下來，身體也好了許多，這大概……可能是玉飛鳥的作用。
或許這玉飛鳥，就是她三年前出事時，不小心遺落了的。
是的，寧王有些相信湯冉了。
赤雲眼神微閃，看向寧王欲開口的時候，餘光發現湯冉正在看他，不知想到什麼，又閉上了嘴。
最終寧王再三遲疑，還是將手收了回去。
“冉兒，人在玉在，懂？”寧王看了湯冉一眼，又看向玉飛鳥，意思很是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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