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一條新的命令頒佈下來,之前的通緝令被撤銷。懸賞仍舊存在,但更改為不何傷了那四人,誰能將人請到城主府,錢就是誰的。
寧王有查過唐然平日作風,性格如何,心底下覺得,若是唐然得知訊息,說不準會為了這一千個金幣,自己送上門來。
不是沒想過唐然已經離開,但國門關閉不可能透過,城門也同樣關閉,只准進不準出,按理說沒有機會離開。
打聽來的訊息,四人一牛進城以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絕有可能隱秘在山林,又或者老百姓家中。
寧王翹著二郎腿等著唐家阿然送上門,但唐家阿然沒有等到,只等到嬌弱得如同風中搖曳著的小白花的湯冉,那一臉泫然欲泣,看得寧王一個激靈。
才猛地想起,自己還有個王妃。
“王爺。”湯冉神色悽婉,讓人看著心疼。
偏偏寧王不喜歡這樣的,也不習慣這樣的女子,他向來覺得女子柔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不表示柔弱就要哭。如湯冉這般,一天至少哭三次,讓人看著頭疼。
“怎麼了?”寧王強忍著不耐煩,神色略帶關懷地問道。
“王爺,冉兒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湯冉眼中含淚,身體搖搖欲墜,顯得更加嬌弱。
“為何這般問?”寧王疑惑地看著她,心底下若有所思,莫非王妃她知道了?
“王爺,你我是夫妻。當初是你求娶的冉兒,說好了一生一世對冉好,不會讓冉受委屈。可成親半載有餘,你卻始終避著冉兒,為何?除了是冉兒做錯了什麼以外,冉兒實在想不到別的。”湯冉委屈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控訴。
寧王頓住,好久不曾回應。
一旁的赤風實在看不過去,小聲說道:“爺,天色已晚,您該歇著了。”
他的意思,是寧王該與王妃回房了。
也不知寧王聽沒聽懂,眉頭擰了起來,說道:“抱歉,是本王太忙,忽略了你。”
在未見到唐然,確定唐然就是小豁牙,而湯冉只是冒牌的之前,他不會將事情下決論。
已經犯過一次錯,他不想再犯一次。
只是湯冉不曾冒出來,他還想不起自己還有個王妃,如今想起未免就有些為難。
不管湯冉隱瞞了什麼,又或者欺騙了他,都已經是他的王妃。
皇族妃子,沒有休棄的先例,若真是犯了錯,不是白綾一條,就是青燈為伴。
只是這些都不適用湯冉,畢竟她是皇朝第一天才藥師。
如今不過才十七歲,就已經勝過藥師府大多藥師,再給她十幾十二年的時間,說不好就是太古國第一藥師,如此天賦不能浪費。
太古國已經好幾十年不曾出現如此天才,自打駱醫師被判處流放後,藥師府人才凋零,一代比一代差勁,連個合適的繼承人都找不到。
寧王打量了一下湯冉,不得不說湯冉是長得極為好看的。不過最先打動他的,不是她的美麗以及才華,而是他以為她是他心心念著的小豁牙。
當時他也好奇,小豁牙為何變化會如此之大,後來想通了,以為那是女大十八變,性格變了也很正常。
可如今他已有八成肯定,湯冉並非他的小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