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剛瞎說的,我這個人嘴狠心毒,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想讓我救你,基本上是沒什麼可能的。”
石吼獸嚶嚶嘰嘰,眨著綠豆大的眼睛,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看著越發的可憐。
唐然:……
想救啊,可是不怎麼敢。
哪天她這豆腐花兒長成了大鐵板子,她不介意試一下,可離那天還是好遠的。
駱神醫說道:“我剛給它下了藥,你要是想放它玩玩,一時半會還是可以的。”就當是陪養感情,說不準陪著陪著,就捨不得放下了呢。
不過一會得小心,迷藥跟麻藥多準備點,省得小傢伙恢復了,第一個找他算賬。
唐然果然有所遲疑,看著石吼獸,未免有些心動。
總的來說,小獸獸要是不張嘴露出獠牙來的話,看著還是挺可愛的。
不呲牙,不露爪的時候,看著就像一隻可愛的熊寶寶,還是白毛的那種。
唐然沒忍住:“要不然,鬆一下?”大不了藥效快過了,再把它鎖回去。
傳說石吼獸單純膽小,不似狐獸狼獸那般狡詐,應該不至於裝可憐忽悠她的吧。
駱神醫將鎖住石吼獸四腳,以及脖子尾巴上的鎖釦解開,得了自由的石吼獸軟得跟麵條似的,可憐兮兮地往唐然那邊爬。
唐然伸手一把將它抱了起來,石吼獸立馬就將自己縮成一團,儘可能地往唐然懷裡鑽著。
“我說駱老頭,你這是把它怎麼了?”看石吼獸真像被嚇著了的樣子,唐然不免好奇。
駱神醫淡淡道:“沒怎麼,就是每天取它九滴血而已。”
唐然:……
怪不得被嚇成這樣。
一天九滴血好像是不多,可天天取的話,就未免有點嚇到獸了。
“你沒事老折騰它一個來取血做什麼,還天天取,多嚇獸啊,就不能換個別的獸?”心頭那點同情心被喚起,唐然就忍不住說了兩句。
駱神醫瞥眼:“當初它受了重傷,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被老夫撿了回來。老夫養了它八年,每天好吃好喝地餵它,取它點血怎麼了?”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做獸就能了嗎?九滴血而已,又死不了,頂多就虛弱一點。
唐然往深裡一想,不對啊,立馬道:“你不是每天都要取它的血麼?既然如此,你還讓我帶它走?”
駱神醫淡淡道:“已經取夠了,不需要了。”
這隻吵得令人厭煩的獸,他也養夠了,每次取完血都要大吼大叫,吵得他腦瓜疼,能送出去最好不過。
聽說這獸挺記仇的,殺了的話他不忍心,隨意扔了又擔心它回來報復。
要是小胖子能養,自然最好不過。
唐然:……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受教了。
可這是七級獸啊,他就沒有一點不捨?若不是自家還有血脈液的存貨,就算數量不太夠,近幾年也用不上,她都想要給它放點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