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我收了小票,不會記錯。”
“撲哧——”耿瑛快笑岔氣了,艾瑪,這師兄絕對是個寶貝。
向姈茹深吸一口氣,他不是會說情話,而是說話太直接了?這種時候,不提小票還好,提這個做什麼?
“嚴先生,您只是女士的師兄?”耿瑛有些八卦。
嚴望川看向她,那表情分明在說: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向姈茹偏頭看著窗外,方才打人的手腕還生生作痛,要命得很。
可是徹底撕破臉,她的心底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解脫感。
另一邊
“……我叫嚴望川……”
這話一出,一輛疾馳在路上的捷豹,車子一歪,在寬闊的路上滑出一道優雅的弧度,繼而平直行駛……
向延超手指攥著方向盤,倒吸口涼氣,幸虧這個點路上無人無車,若不然非得出車禍。
即便車子東倒西歪,坐在副駕的男人,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把玩著刻刀。
墊在指腹間的刻刀往一側傾斜,手指一勾,刻刀劃破空氣,滑出一道優雅的弧度,又穩穩落在他指尖。
指腹處粗繭厚實,手心都是老皮陳厚,傷口刀痕不計其數……
“爸……”向延超餘光瞥了他一眼。
“好好開車。”他盯著手機,有些懊惱,網路不好,有點卡頓。
向延超也是急得要了命,他父親前幾個月得了幾塊心儀的石頭,要根據石頭大小紋理進行雕刻,石頭極其難打磨,他已經快兩個月沒走出大門了。
雲城的玉堂春出事,隔天有些收到風聲的顧客去店內要說法,要求驗玉石真假。
向延超不得不去店內坐鎮,就出門兩個小時,父親不知從哪兒就收到了風聲,等他趕回家,他已經拿著刀衝出了房間。
一副要和誰拼命的模樣。
“爸,你冷靜點。”
他爸就舉著刀看著他,“你再說一遍?”“我們立刻去雲城。”向延超有點怕他。
他爸平時不動手,要是把他惹急了,連親兒子都往死裡打。
原本想訂機票,他爸有些恐高,打死都不坐飛機,他只能親自開車過去。
這刀子一路上還攥在手裡,這是威脅誰呢。
“爸,師伯那邊……”向延超想說點什麼。
“我沒告訴過你,長輩忙的時候,別打擾?”
向延超扭頭,直視前方,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