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者蜂擁而出的時候,車子已經飛快駛出酒店車庫……
向姈茹長舒一口氣,下意識伸手要撥弄凌亂的頭髮,才發現嚴望川還死死抓著她的手。
她微微蹙眉。
方才太急了,她一路小跑,嚴望川還一本正經,慢條斯理的,她心裡著急,生怕記者衝過來,拽著他的手,就沒鬆開,這都到車上了,他怎麼還……
他手很大,掌心也有很多繭子,又燙又熱。
向姈茹心頭一跳,手指動了兩下,試圖掙脫,某人低頭緊盯著兩人纏握的手,巋然不動。
“師兄?”
嚴望川偏頭看她,一副冷漠臉。
“手……可以鬆開了。”向姈茹略顯尷尬。
嚴望川鬆開手,手心全是汗。
像是在水裡浸泡過。
向姈茹被他弄得手上都是細汗,她扯了面紙擦手,又遞了一張給他,“師兄,今天的事情謝謝了。”
“應該的。”嚴望川接過紙巾,學著她擦手的樣子,擦了下手心。
他過得糙,手心出汗,很快就幹了,哪裡需要特意擦拭。
車廂內陷入一種詭異的死寂。
耿瑛坐在副駕,在搜尋網上的新聞評論,都是一邊倒支援向姈茹的,這場離婚官司算是穩了。
“對了,嚴先生,您要起訴林鋒,缺律師嗎?”耿瑛豈會放過這種賺錢的機會。
嚴望川挑眉,“我有專業律師團隊。”
“哦。”耿瑛癟癟嘴,厲害了,還團隊。
嚴望川又看了眼向姈茹,“我的律師都是男的。”
向姈茹差點吐血,她又沒問這個,幹嘛突然解釋。
“您剛才說記得你們就餐的餐廳和時間,是真的?回頭那些記者肯定要這些東西,那群記者可不好糊弄。”耿瑛咋舌。
“記得,吃了什麼也記得。”嚴望川語氣仍舊冷漠到沒感情。
“您記憶力很好?”
“不好。”
“那……”耿瑛好奇,這種事誰會刻意去記啊,時間餐廳倒是罷了,連菜品都記得?
“對我來說重要的事,我會記得比較清楚。”
向姈茹忽然覺得老臉臊得慌。
誰說他嘴笨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