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步離去。
陳裕華看著席宸赫的背影，只是嘆息。
裕華！
石大柱來了！
這次，老梁沒有陪他。
這次，石大柱沒有喝酒。
他就像換了一個人，見人就揮手，微笑著打招呼。
他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一件黑色西褲，腳上一雙皮質涼鞋，顯得精神煥發，而他的一舉一動，
讓人一看就是個正派的人。
裕華所有員工，全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無法把他昨天見到的那個酒鬼聯系在一起。
裕華精英心理師一致認為，這是雙重人格。
他還參觀了裕華的每一間治療室，並提出了中肯的意見。
“這間，牆壁上可以掛一些密集圖案，有密集症患者進來，觀察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立即做出判斷，還有強迫症患者，精神分裂症患者......”
看起來很懂行的樣子。
“大柱叔，那麼，雙重人格呢？”
文明哲揹著手，面色冷峻的看著他，不等石老回答，他做了一個請：“石老，請去我辦公室聊。”
兩人在辦公室椅子上坐下，石大柱娓娓而談，談的最多的就是現今政策如何如何好，國家領導人如何英明，他談吐不俗，用詞得當，每句話拿捏得當，滿滿的正能量。
最後還是文明哲提起了石老在工廠的養老保險事宜。
“石老，我們已經把你的事，披露給了媒體，希望他們呼籲一下，你看有沒有不妥之處？”文明哲問道。
石大柱適時的收住了正在討論的話題，“你是指？”
“養老保險！”文明哲簡言意駭。
這似乎戳中了石老的心事，他很委屈，也很氣憤：“當年，廠子剛剛建成，我是第一批進廠工作的工人，和平年代，我把全部精力心血投入到工作之中，那時候，女兒小，跟她媽在鄉下，我一年到頭難得回家一次，回去一次第二天一大早又去廠裡，就這樣兢兢業業的幹了十幾年，一場車禍，一次來勢兇猛的流行病之說，我被開除了。
我這個人做事好沖動，脾氣急，性格直，說話不會拐彎，得罪了不少人，就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為什麼要隱瞞？”
“我也是不得己而為之。”
......
短暫的沉默之後，文明哲直奔主題：“石老，你其實是想借醉酒的名義，酒後發酒瘋，引起注意，幫你解決養老保險的事吧？”
這，無須讀心，更和心理疾病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