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赫啊,你母親和你父親之間......”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擺擺手說:“哎,算了算了,回吧!”
嘆息之後,又補了一句:“我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一想到老朋友,像是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的手拜託他幫他離開,陳裕華心如刀絞。
又想到鮑悅竹也不容易,那女人雖然強勢驕傲,可他知道,她私底下不知道偷偷的哭過多少次,他便於心不忍。
還有這個年輕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想傷害。
所以,他才想和年輕人聊一聊,萬萬沒想到,這孩子對他父親那麼排斥。
向來雷厲風行的陳boss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
席宸赫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你父親讓我幫他......幫他離開!”
陳boss鼓足勇氣問:“你認為呢?”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鮑悅竹對席華宇的監控。
而席宸赫,他做為兒子,不可能不知道。
“離開,能去哪兒?”
席宸赫比陳裕華還要清楚父親的處境。他的母親,得不到,選擇了囚愛,他的父親,無數次嘗試著離開,幾十年了,卻沒能逃脫他母親的手掌心。
他排斥父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父母親畸形的愛。
“宸赫,你跟了唐廷駿郭鳴的病案後,最大的感觸是什麼?”這不是提問,陳boss接著又說:“是愛!”
聽到boss的話,席宸赫忽然腦海中浮現出郭鳴的話:“愛,是一道光!”
他不是個冷血人,很多時候,他會在心裡想,父母親已經夠苦了,如果他再排斥他們,他們心裡面還有什麼盼頭?
他曾經無數次試著找一個突破口,和父母親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再不濟,就像對待患者那樣親切也可以,可是,他發現,父母心中的盼頭不是他。
父親一心想著他的初戀情人。
母親費盡心思,千方百計的把父親牢牢掌控在手心。
而他這個兒子,只是父母親種下的苦果。
每每想起這個,席宸赫的心,猶如被針刺穿,漸漸的,他就變成了今天人們看到的席冰冷。
唐廷駿七歲,以沉默反抗,郭鳴把自己置身於暗黑世界中,以示反抗,而他,戴著冰冷的面具,冰封自己的心,以示反抗。
他能夠救別人,卻無法救自己。
只有冰封自己的心,才不會被針刺穿,才不會感覺到痛。
“我不知道!”
席宸赫對boss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