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氣炸了,她本就是個雍容華貴,知書達理的賢后,如今卻被張瑞圖咒罵成禍國殃民的妖『婦』,孰可忍孰不可忍!
“爾等真是大逆不道!當真以為哀家奈何得了你們嗎?來人啊!”
張嫣一聲令下,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一群大內侍衛便應聲衝了進來。
施鳯來、張瑞圖等人見張嫣竟敢玩真的,不由慌了手腳,他們這些朝臣,論嘴炮那是天下無敵,可是一旦要動真格,他們也只剩下嘴炮了。
施鳯來強自辯道:“娘娘,你雖然是先帝之後,但國朝自有規矩,後宮不得干政,本官勸你還是早點收手,免得在史冊上淪為禍國殃民的妖『婦』!”
張瑞圖亦道:“張嫣,你若動用武力對付我等,他日你必不得善終。須知道,我等之所以敢前來『逼』宮,並非僅僅是為了從龍之功。
崇禎自登基以來,便處處與我名教為敵,早已淪為不容於世的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你支援崇禎,便是與全天下的儒門士子為敵,你這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舉,皇室會因為你蒙羞,先帝亦會因為你背上罵名!”
“大膽!”張嫣氣炸了,她不想再忍了,這幫逆賊膽大包天,早已跟福王世子狼狽為『奸』,若是自己再退讓,夫君留下的大明江山就將落入『亂』臣賊子之手。
“金瓜武士,給哀家殺了施鳯來和張瑞圖!”張嫣手指著施鳯來和張瑞圖,命令乾清宮中維持秩序的金瓜武士殺了他們。
乾清宮中負責維持秩序的金瓜武士,皆是對皇家忠心耿耿的忠貞之士,從金吾衛六千五百名大內侍衛中選拔而出,一個個長得膀大腰圓,平日裡手捧著一隻三四十斤的金瓜重錘在乾清宮中值日站崗。
當兩名金瓜武士手裡舉著金瓜錘,向著施鳯來和張瑞圖走來的時候,施鳯來和張瑞圖臉『色』都青了,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施鳯來慌不擇路,一邊向後逃跑一邊驚慌喝罵道:“張嫣,你想做什麼?”
張瑞圖也連滾帶爬向人群中跑去,可群臣見到這般架勢,哪裡敢跟張瑞圖挨邊,紛紛向兩邊躲開。
眼看著金瓜武士就要抓到他了,張瑞圖手指張嫣,怒斥道:“妖后爾敢?本官乃內閣輔相,你敢當殿錘殺宰相,史書之上必留下萬古罵名!”
然而張嫣卻不為所動,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除了平靜和堅定之外,只剩下冰鋒入骨的殺意。
即使隔了數十米之遙,那冰鋒入骨的目光,卻彷彿已經如刀劍刺到了施鳯來、張瑞圖身上,讓人不寒而慄。
“殺了他們!”
從張嫣那誘人的櫻桃小嘴裡,吐出一聲飽含殺意的聲音。
以往張嫣還埋怨夫君和崇禎未免殺『性』太盛,對不同意見的大臣可以好好跟他們講講道理嘛,以理服人肯定要比以力服人更加高明,更能得到大臣們的擁戴。
可今天張嫣坐到了金鑾殿上,面對咄咄『逼』人的文武百官,她才恍然驚覺,有些矛盾是根本不可調和的,想要國家長泰久安,就必須得殺掉一批人。
說時遲那時快,金瓜武士轉瞬間就已經來到了張瑞圖的身前,眼看著那如同南瓜大小的鐵錘悍然落下,張瑞圖驚駭欲絕,一時之間,雙腳發軟,竟無法移動。
情急之下,張瑞圖拼命向後仰,想退得遠遠的,遠離那無比恐怖的金瓜大錘。
可已經為時晚矣,只見那金瓜武士手中的金瓜大錘,猛地落了下來。
噗的一聲悶響,在滿朝文武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卻見張瑞圖整顆人頭如同釘子被鐵錘敲入木塊中一般,直接被金瓜大錘砸入了胸腔之中。
張瑞圖連聲慘叫也來不及發出,直接就陷入了永恆的沉眠。
而金瓜武士的那隻金瓜大錘上,猩紅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混雜其間,將金瓜大錘渲染得分外猙獰、可怖。
“砰!”
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張瑞圖那胸腔高高鼓起,人頭卻消失無蹤的屍身,轟然倒下。
“娘娘!饒命啊!微臣再也不敢了!”
目睹了張瑞圖的慘死,施鳯來肝膽俱裂,哪裡還敢炸刺,他猛地跪了下來,對著張嫣連連叩首,“砰砰砰”之聲在朝堂上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