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撫大喜,拱手謝道:“末將一定不負丞相所停”
“去吧,我獨自回府就校”
周撫轉身就走,明知道桓溫趕回去是見郗超的,心裡卻並無嫉妒之心。
他早就明白,人和人本來就是不同的,並非是年紀越大,資歷越老就越受寵。
郗超對於桓溫來,是不可或缺的,也是不可替代的,二饒關係也遠遠超過所謂的“君臣”。
周撫即使想嫉妒,也深感無力。
經歷了那麼多坎坷,人總還是需要一些自知之明,不然活了那麼多歲月,豈不是都活到了狗身上?
不周撫敏感而無奈的內心活動,就桓溫心急火燎的回到建康的府邸,就看到郗超一個人無聊的在堂屋喝著悶酒,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桓溫家眷在荊州,建康府上只有僕人,郗超便沒把自己當外人看待。
“嘉賓郗超子)此次失手了?”
桓溫坐到郗超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美酒醇香,又不上頭,入口清冽,似乎是洛陽的“虞美人”,搞不好,是趙川送給他的吧?
若不是郗超絕對忠心不可能被迫,桓溫當真懷疑對方被收買了。
“失手談不上,只是有些失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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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蒜子一行人果然去了洛陽,我建議主公不要在這上面打嘴仗了,偃旗息鼓裝作不知道就好。
真的假不了,千萬不可糾結於此。”
聽郗超這麼,桓溫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問道:“此話怎講?”
“趙川也是想自立為王,跟主公的打算沒什麼不一樣。他也肯定不想加強司馬家的正統性。
他不會主動提這一茬的。
主公如果讓人強調褚蒜子等人已死,那趙川那邊必然也會在這裡做文章,一口咬定主公篡位。
實際上,這等於是在互相傷害啊。
司馬氏的晉國不比漢家四百年江山,現在差不多已經喪盡人心,主公要有可為有不可為才是。”
郗超就是郗超,桓溫麾下無可替代的謀主。他不僅年輕,而且站得高看得遠,一人頂的上十萬兵馬。
“嘉賓真是我的子房啊!”
郗超這話得有理有據,桓溫點點道:“我明白了,那嘉賓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加九錫!”
郗超從嘴裡蹦出三個動人心魄的字!
九錫通“賜”),是中國古代皇帝賜給諸侯、大臣有殊勳者的九種禮器,是最高禮遇的表現。
《後漢書·袁紹傳》注引《禮含文嘉》曰:“九錫一曰車馬,二曰衣服,三曰樂器,四曰朱戶,五曰納陛,六曰虎賁之士百人,七曰斧鉞,八曰弓矢,九曰秬鬯指供祭禮用的香酒,以稀見的黑黍和鬱金草釀成。孝道備者賜之。)。”
這裡得很複雜,涉及到周禮的內容,沒有深究的必要,所以不妨看看接受九錫的人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