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微紅,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看趙川,心絃似乎被輕輕撥弄著。
蘇蕙哼一聲就走了,看上去不情不願的,不過拿婚書時手倒是異常的穩。
“她不好意思了呢,其實心裡也是千肯萬肯的。”
長安君慢悠悠的走門外走進來,笑盈盈的看著趙川。
“你好像很懂?”
“不懂,不過沒有哪個傻子無怨無悔又不求回報的跟著你做事。以前和蘇蕙住一起的時候,她經常很晚才睡,一有急事不管多晚都起來。
如果心不在你這,她何苦這樣虐待自己呢?難道我笨得連這點都看不出麼?”
好吧,趙川確實無話可,蘇蕙也漸漸長大了,豈能還像從前一樣把她當孩子呢?十八歲之約,到那時,應該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校事府也可以撤銷改組)了。
“這段時間你好好養養身體,隨時準備出發。燕國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趙川看著院子裡樹上長出來的新芽,若有所思的道。
正如趙川所想的,燕國現在,確實有一些麻煩。
濮陽城內的屍體已經被收斂好,這一下,兩支本該是友軍的燕軍主力“火併”,以慕容垂慘敗而告終。
但慕容恪已經從很多渠道瞭解到,如果慕容偉不搶先下手,那麼,倒黴的人,將會是他。也就是,這場火併是難以避免的,唯一的懸念僅僅是誰能佔得先機。
濮陽城的地牢內,慕容垂坐在茅草鋪成的“床”上,看著四處溜達的耗子,不知為何,心中居然感覺自己的處境還不如這些人人喊打的東西。
牢房的鎖被獄卒開啟,門被拉開,一身便服的慕容恪,正神情複雜的看著慕容垂。
“五弟,鄭伯克段於鄢,你可知為何能為《左傳》第一篇?這麼多年,你書都白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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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顧全大局不代表他傻啊,這麼明顯的欲擒故縱,作為丞相的慕容恪看不出來麼?
他當然看得出,只是毫無辦法。
慕容垂輕信對方派來的臥底,暴露了意圖,“謀反”的證據被直接掌握,這對他來極為不利!
高弼這個人,成為了關鍵人物。只要他站出來指正慕容垂,這案子就沒法翻過來。
再加上慕容垂這次帶兵回來的意圖,本身就充滿惡意,除非慕容恪現在就掀桌子,不按燕國的遊戲規則來玩,否則……對於慕容垂的遭遇只能愛莫能助。
這也是他將慕容垂關在地牢的原因。
“當年在鄴城的監獄裡,我看著我髮妻段氏在監牢裡泣血,你可知我是怎麼想的麼?”
看到慕容恪來了,慕容垂低著頭,嘴角帶著嘲弄的笑容,沉聲問道。
“當年我不在鄴城,我若是在鄴城的話,這些事情就算不能避免,我也不會讓段氏死掉的。”
巫蠱的事情,一看就是藉口。但是當時慕容俊定流子,出兵在外的慕容恪能有什麼辦法?慕容俊這個人,和可足渾太后一樣,都不是個寬心眼的人。
他們早就對慕容垂很忌憚,對於“亡燕者霸”的謠言更是深信不疑。
“我和可足渾太后,根本沒有迴轉的餘地,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我要是不死,她就一直覺得我會弄死她,這是無解的迴圈,四哥,你什麼也不能改變。”
慕容垂將指甲掐到肉裡面,滿是不甘的道:“只需要一,只要再早那麼一,鄴城就輪不到可足渾太后他們母子話了,可惜,有心殺賊,無力回。”
直到今,慕容垂都沒有什麼“悔改之意”。慕容恪失望的搖搖頭,轉身就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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