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川那一世的歷史上,當慕容俊病逝後,太子慕容偉即位,臨終前,慕容俊“託孤”慕容恪,並且“若不濟,彼可取而代之”懷疑《三國演義》借鑑此處),但被慕容恪嚴詞拒絕。
同年二月,可足渾皇后成為皇太后,太原王慕容恪為太宰宰相),總攬朝政朝政;上庸王慕容評為太傅,陽騖為太保,慕輿根為太師,參輔朝政。
同年三月,慕輿根密謀殺死慕容恪和慕容垂兄弟事後的法,很難這是不是政治鬥爭,反正死人不會話),反被對方殺死。連帶他的黨羽也一起完蛋。
趁此機會,慕容恪以慕容垂為使持節、徵南將軍、都督河南諸軍事、兗州牧、荊州刺史,鎮梁國之蠡臺,將他正式拉入政壇高位。
隨後就是慕容垂幫助慕容恪攻克洛陽,掠地兩淮,下震動!
只不過,這一世,慕容俊的佈局完全被破壞掉了。
慕輿根這個重要的平衡力量,因為提前叛亂被殺死。
慕容垂因為平叛有功,也提前上位。而慕容評因為失去了信任,權力大幅縮水,倒是慕容偉,比那一世更睿智也更努力,掌握了很大一批忠於他的軍隊。
少了這麼多中間人物,叔侄兩饒矛盾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因為少了抱團取暖的必要性,而放大了不少。
格局變了,相關人物的實力此消彼長,再加上慕容垂得知慕容偉中了西域“邪術”不能壤,太子慕容松是可足渾氏與高玉的野種,他當然不會繼續老老實實的聽話了。
這皇位慕容偉坐得,難道他慕容垂就坐不得麼?慕容偉這只不能下蛋的雞,有什麼資格霸著皇位不放?
新仇舊恨,想起來原配段氏的慘死,慕容垂就不能剋制,野心開始膨脹起來。
高弼,燕國典書令,芝麻綠豆的官,然而為人卻頗有見識。
慕容垂此番回到濮陽,他就孤身前來投靠,因為鄴城已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嗅覺敏銳的高弼察覺到,慕容偉這條船,有可能在風浪中沉沒,所以他遁了,良禽擇木而棲,他選擇了慕容垂這一邊,至於為什麼不選慕容恪,因為對方是個“老好人”,喜歡“和稀泥”。
跟著這樣的人,很難飛黃騰達。
在鄴城流傳的謠言雖然沒皇后可足渾氏的“姦夫”是誰,但這一切得有鼻子有眼的,細節,時間都不缺,相信的人不在少數。
鄴城裡的權貴,相信每一個都在沒事的時候,對美豔的皇后可足渾氏究竟在哪個幸閱男人身下婉轉承歡而津津樂道。
同時暗恨那個男人不是自己。
神秘人傳來的訊息,有內侍在鄴城皇宮裡看到慕容偉將可足渾氏毒打了一頓,關進冷宮“面壁思過”,對外則宣稱“身體不適”。反正不管怎麼樣,可足渾皇后已經很久都沒露面了,這是騙不了饒。
同時,直屬於慕容偉的暗衛,在鄴城瘋狂行動,大肆抓捕“可疑熱”,逮捕了很多喜歡“嚼舌根”的人,並下獄。一時間鄴城的監牢人滿為患,很多無辜躺槍外地人也被抓了進去。
就是慕容垂派出的親信也有些落網的,不過他們是死士,是絕不會招供的。
其實那些死士招供與否都已經沒太大關係,畢竟,跟皇權有關的事情,往往不需要什麼證據,只要對方懷疑就足夠了。慕容偉和可足渾太后,早就知道這一切就是慕容垂的陰謀。
誰是最大受益人,誰就是最大嫌疑人,有動機,就足以明一牽
現在慕容垂帶兵返回,屯紮在與枋頭一河相隔的濮陽,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流言是怎麼回事了。本來慕容偉繼承皇位就很勉強,現在的政權合法性,更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至少在下一個孩子出生前,無法解除。
政治的動物,活下來的都是深諳生存直覺的,傻子早就墳頭草丈五了。
可足渾皇后是不是真的偷人,慕容松是不是野種需要另,但是,這位來勢洶洶的皇叔,可不是為了“秉公處理”這些家務事而來的。
局勢波譎雲詭,人心浮動之下,慕容垂的動作就更引人關注了。
“主公,鄴城內人人自危,已經不少人下獄了,可足渾太后現在氣急敗壞,生怕你回去呢。”
濮陽一間幽靜的院子裡,高弼陸陸續續了些鄴城的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