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將大軍引至滎陽,待來年開春後再進軍鄴城。春耕不易動員兵卒,想來燕國沒多少力量反抗的!”
退兵?
謝石聽完孫無終的話,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要是能退兵,我特麼打到枋頭不是白花時間?真是愚不可及!
怒氣上湧,不過尚未失去理智。
謝石“啪”的一下拍在桌案上,眾將都是嚇了一大跳。
“孫無終怯戰,動搖軍心,按軍法當斬!但念在初犯,先將罪責記下,等將來將功補過。來人啊,打他十軍棍以儆效尤!”
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軍營裡的十軍棍可不比朝堂的庭杖,軍隊裡的將領都是要打仗的,行刑的人若是把某個將領打殘了,萬一影響戰爭勝負,那可就罪過大了,連帶自己也會死在亂軍之鄭
該怎麼打,心裡會沒點嗶數麼?
孫無終一言不發,任由著衛兵將其拖走。很快外面就傳來了行刑的聲音。
其實包括何無忌在內,很多將領都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只是孫無終的話也很極端,不是不能,而是不能這個場合。
後世有無數的戰爭理論書籍,全都一致認同的一點,那便是“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謝家要出兵,要戰果,這不是由戰場形勢決定的,而是由謝家在朝堂上的需求決定的。此所謂屁股決定腦袋,筆桿指揮槍桿。
句難聽的,就是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這就是謝家的局面。
把謝道韞“賣給”趙川也好,逼走桓溫回襄陽也好,從朝堂那裡要來北府兵的“編制”也好,全都是圍繞著朝堂的勝負在運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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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豈是孫無終這樣一個鷹揚校尉停就能停的!
“再有勸退兵的,有如此案,都散了,明日拔營,目標鄴城。”
謝石一劍將手邊的桌案劈成兩半,氣呼呼的走了,留下一地雞毛……
洛陽城,趙川和謝道韞兩人看望了在獨立院子裡養胎的王孟姜之後,趙大官人就獨自來到關押盧偃的院落。
積雪已深,這裡也沒有人掃雪,更沒有訪客,看上去有些冷清凋敝。
盧偃穿著厚厚的皮衣,一邊搓著手,一邊翻看著蘇蕙派人送來的書籍殘本孤本。
“趙川這廝,當真是衝著當皇帝去的啊,心可真夠大的!”
盧偃一邊在紙上寫著讀書的批註,一邊感慨趙川這個人。
怎麼呢,你最瞭解的,應該就是你最大的敵人吧。
比如盧偃對自己的侍妾也不錯,魚水之歡的時候,也許下過很多承諾,但他真的關心這些女人在想什麼嗎?
呵呵,根本不存在的。甚至有幾個侍妾,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但趙川的每一個女人,她們是什麼身份,跟趙川是怎麼認識的,家裡什麼背景,都被弄得一清二楚。
老實,盧偃對自己都沒有這麼用心去了解啊!
趙川這廝雖然好色,但他的一些做法,看得出來一股王者之氣!
“老生了我盧偃,為何又把趙川這種人弄出來噁心我呢?”盧偃嘆了口氣,話語中頗為不甘。
“噢?盧兄這是在既生瑜何生亮咯?在下真是榮幸之至啊!哈哈哈哈哈!”
盧偃看到房門被拉開,趙川一邊大笑,一邊拎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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