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謝玄愣了很久,直到桓溫麾下的年輕將軍,擔任婚禮司儀的江灌提醒他應該進縣衙將新娘迎出來時,這位謝家麒麟才恍然大悟似的回過神來。
這一幕讓人作嘔的肥皂劇,還是要演下去啊!謝玄無可奈何的下馬,進府衙,裡面已經有一頂轎子放置在院子裡,那是桓婧出嫁時坐的。
見到轎子稀奇麼?不稀奇。
其實轎子的歷史,可比漢代要早多了,先秦時期運用就很普遍了。
《尚書·益稷》中有一句話“予乘四載,隨山刊木。”
什麼意思呢,這是大禹自述其治水經過時講的,核心在四載也就是4種交通工具)。
《史記·夏本紀》中解釋,這四載是:“水行乘舟,陸行乘車,泥行乘橇,山行乘欙。”這個“欙”同“雷”音),就是最原始的轎子。
它倒底是什麼樣子呢?《史記·河渠書》中說“山行即橋”,橋就是說的欙。
這是因為欙是走山路用的,負在一前一後兩個人肩上,《癸已類稿·轎釋名》中說,這東西遠望過去“狀如橋中空離地也”,所以,在上古時,轎、橋二字相通。
轎子因此得名。這次桓婧要去謝奕軍營裡,婚宴也在那裡,沒有嫁妝,也沒有聘禮,那些都是要到建康之後才會交割的。
這一趟只是走個形勢,或者說,雙方心知肚明,卻又鬥而不破的暗戰。
沒有像後世一樣的婚鬧,桓溫巴不得桓婧早點跟謝玄洞房,一炷香的功夫,謝玄就騎上馬,帶著迎親的隊伍,離開府衙,朝著城門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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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並沒有覺得很高興,或者鬆口氣。因為他沒有看見郗超。
郗超郗嘉賓,對桓溫忠心耿耿,而且兩人私交極好,郗超可以為桓溫把爹都賣掉。這並非誇大杜撰,歷史就是這樣)
桓溫女兒出嫁,郗超居然不在場,這可能麼?謝玄可是打聽清楚了,郗超近期根本就沒生病,他缺席這樣的重要場合,只能說明,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除了伏兵狙擊來搶親的朱序,謝玄想不出來郗超還會去做什麼?
說不定桓溫還不止一道保險。
他們未必知道謝家的謀劃,然而卻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朱序不會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別人結婚,搞不好他就會鋌而走險的。
要知道朱序可是帶兵打仗的,而且還很有一套。他若是搶親,說不定謝家還會配合事實也正是如此),作為桓溫的謀主,又豈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不定是想引朱序出來,把最後那點隱患處理掉。
謝玄突然感覺遍體生寒,這一趟,搞不好是個大坑,專門為朱序設計的陷阱!
趙川能不能力挽狂瀾,不會把他給坑了吧?
姐姐親自上陣挑的姐夫,全屏自己意志選的男人,不會把自己的小舅子往死裡坑吧?
這一刻,謝玄真希望趙川能牛逼點,從這個陷阱裡全身而退,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他真不想穿雙破鞋過一輩子啊。
同一時刻,鄴城郊外昭德寺的一間禪房裡,一身灰衣的高玉,看著眼前穿著紅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搖頭大讚對方國色天香。
“鄒媚兒,好師妹,多虧你這次幫忙了。”高玉對這位紅衣女子拱手道謝。
“不客氣,好了,事情辦完,我就要離開鄴城了。師父去世前說我只要南下,今年就會找到如意郎君,所以師兄你也悠著點,雖然不知道你是想做什麼,但是女人的心思都是很多的,你不要太天真了。”
“所有羅漢裡面,唯獨你是叫觀世音,當真是悲天憫人呢,嘖嘖。”
高玉無所謂的揮揮手,那位給慕容偉跳過舞的美女,淺淺一笑,揮揮衣袖就離開了禪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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