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如果東窗事發,我想帶她一起走。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可以嗎?”高玉面帶肅然的看著可足渾常。
“愛美人不愛江山啊,我就喜歡你這種人才。”可足渾常笑眯眯的說道。
一個人不怕他有慾望,就怕他無慾無求,這種人,所圖必然驚人。看到高玉被小可足渾氏的美色所迷惑,可足渾常心中滿意,因為他找到控制這個人的方法了。
“以後,我就在昭德寺出家,當然,是俗家弟子,你以後有事就去那裡找我吧。”
“好,每五天我去找你一次,商量對策。”可足渾常低聲說道,兩人就此分別,高玉從府衙的小門而出,一身素服,帶上斗笠就離開了。
計劃的第一部分已經完成,現在是去寺廟裡等待了,那裡人多眼雜,卻也好魚目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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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這是利用了人們對安全區域死角的疏忽而造成的,高玉這個曾經的採花賊,對此知之甚深。
這世間萬物就是這樣,此消彼長,對於有的人是嚴冬,對於有的人卻是暖春。
興高采烈向父親求情,希望能嫁給朱序的桓婧,心已經涼透了。
被禁足,禁止與其他人聯絡,不能出府,隨時有人監視著,桓婧覺得自己就跟坐牢一樣,早知道是這樣,就是再返回洛陽,也不會跟著父親桓溫派來的人回許都。
桓溫沒有跟桓婧講大道理,而是簡單粗暴將她跟外界隔離,也不聽所謂的故事,更不聽解釋。
反正就是把你軟禁,然後嫁衣穿上,出嫁。
快刀斬亂麻,桓溫不希望在北伐的關鍵時刻,還得罪謝家,弄出一些不可收拾的事情來。至於朱序,秋後算賬是隨時的事情,等桓婧洞房完之後,他會親自去處理此事。
這天,在許都縣衙後面的一間廂房內,鮮紅的嫁衣穿在身上,此前略顯青澀的桓婧,這一刻也是明人,染了朱唇,畫了濃眉,她如同木偶一樣,任人擺佈,心若死灰。
不能反抗,甚至不能去死,她這麼一死,朱序必死無疑,甚至朱序的家族都會被牽連。如果活著,至少朱序被桓溫處理的時候,她還能站在一旁求求情。
謝家提出,要在軍營裡辦婚事,而且是謝奕的軍營,這個要求讓桓婧有些奇怪。
按道理,世家的婚禮,應該嚴肅莊重,禮節,還有成婚的地點,都是有講究的。
只是現在條件不允許,或者說,桓溫沒辦法,捏著鼻子認了。
謝家不在許都辦,或許是不想給人一種“上門女婿”的感覺。迎親這個程式,必須要走,哪怕現在的目的地並不是婆家。古代沒汽車,謝玄家在建康烏衣巷,這要坐高鐵才能保證當天到達。
從這點上看,謝家要求的一切倒也合情合理。
良辰吉時已到,騎著高頭大馬的謝玄,穿著大紅的婚服,已經來到許都縣衙門前,桓婧就在這裡等待出嫁。
謝玄此刻並不像是要經歷人生三大喜事之一那樣高興,反而是面色冷峻,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
趙川那個混蛋有句話說得真好,人生如戲,全憑演技,謝玄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戲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演給人看的。
或者說,是在跟桓溫暗戰!
謝家是什麼心思,桓溫能不知道嗎?這次婚禮肯定會出事,桓溫也一定會有準備。
就像是在角力,都想把對方推進身後的糞坑裡!表面上還得和和氣氣的,裝作一家人的樣子,當真是要靠演技吃飯才行。
這一刻謝玄居然有點羨慕起姐姐謝道韞起來了。
你說趙川這廝吧,出身雖然是庶子,娘也是鮮卑人,但好歹是江東名門陸家,母親也異常得寵,跟謝家還是門當戶對的。
長得也不差,不對,應該說是個小白臉。
文采,智商,都是一等一的,武力稍微差點,卻也夠帶兵打仗了。
最關鍵的是,這傢伙對姐姐謝道韞還是很實誠的,雖然色了點,女人多了點,不過比較起來,卻是強王國寶這樣的傢伙太多,最最關鍵的是,姐姐喜歡他啊,結算被非禮她也開心得很,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謝玄有想起自己這樁婚事,有種被一攤狗屎噁心到的感覺。桓溫為了權勢,不成全女兒的幸福,有些令人不齒,他也變了啊,為了上位,為了坐上皇帝的位置,桓溫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為父報仇的熱血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