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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琬回到齋舍,不論是打水還是洗衣裳,都在思考該制何花樣,原先草編她能隨心所欲,但現在是金制,需要考慮的就多了。
既然陶學錄已制了一支牡丹金簪,那麼其餘簪子的花樣也不能太過簡單,可若真的全製成甚牡丹、芍藥、重瓣秋菊這類繁複的,反而會弄巧成拙顯得極平淡無趣。
夜深了,謝如英三人皆躺於床榻上休息,唯有華琬的床邊還留了一盞火光微弱的白燭。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蟬鳴,華琬屈肘撐著腦袋側耳傾聽,白日裡蟬鳴此起彼伏令人心煩,而在寂靜的夜裡蟬鳴難得響起,聽之反令人心生一絲期盼,令人覺得不那麼孤單。
華琬低頭清淺一笑,手執炭筆開始在陸博士送她的簿子上寫寫畫畫,她想制梅花金簪,幾朵梅花雖單調,但可以編一隻小喜鵲在枝頭,她還要制幽蘭簪,三兩只蝴蝶立於蘭花瓣,彩翅翩翩,可十分耀目,最後就中規中矩的蓮花簪吧,大大圓圓的荷葉,托起盛放的複瓣粉荷。
迷迷糊糊間,白燭爆處一顆火花,閃著閃著越來越暗了,當白燭燃盡,冒出一縷青煙散在夜色中時,華琬抱著簿子和炭筆沉沉睡去。
雖然前一夜熬的晚,但天際剛露出魚肚白,華琬就醒了,揉揉眼睛,清醒後的第一件事是翻開簿子,她擔心昨晚到後來太困,將花樣兒畫砸了。
還好,線條流暢清晰,花兒栩栩如生。
華琬迅速拾掇好,迫不及待地跑到置物房,她還要用草編簪子呢,陶學錄說了,置物房外小院裡的雜草隨便她扯。
華琬擅長編草飾,在陶學錄到置物房之前,她就編好了三支簪子,和畫在簿子上的一模一樣。
陶學錄看到草簪頗為驚喜,也懶得再去看華琬畫的花樣,只詢問道:“華丫頭,花樣兒不錯,蝴蝶用薄金片雕刻和金線穿連便可,但喜鵲需要用到金塊刻鑿,現在置物房裡沒有現成的金塊,是否要換個花樣,或是等段時日?”
華琬歪著腦袋調皮一笑,“陶嬸娘,學生打算用金線編喜鵲的。”
陶學錄一愣,很快恍然一笑,端著華琬編的草簪,“老了腦子都不好使了,竟然忘記這是華丫頭的拿手本領,今兒可以開始了,不用著急,我在旁指導你。”
慶國公府鄭老夫人定的這二十隻金簪確實不著急,只要在八月十五中秋節前制好送到國公府便行,而現下才六月中旬。
華琬先仿著陶學錄的牡丹簪將另外四支精雕細琢出來,雖是初試,可陶學錄卻覺得華琬在雕琢上一刀比一刀嫻熟,除了一些技巧和細節的點撥外,幾乎已無物可教,陶學錄自覺可以搬了躺椅,在外廊上吹風養神了。
華琬用五天半的時間制好了另外四支金牡丹簪,陶學錄仔細檢查後坦言金簪遠勝她期望,假以時日,華琬必定青出於藍。
陶學錄決定尋機會帶華琬與鄭老夫人相識,過幾年她眼睛花了,手不穩了,讓鄭老夫人尋華琬去。
“華丫頭,牡丹簪已成,接下來就是你編的簪樣了,明天打算先制哪一支?”陶學錄攏著寬袖,慈祥地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