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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琬趕到凝光院時,整好差一刻鐘午時,膝蓋上傷口不深,血已經止住,但身上掛著的鬆垮粗布衫,仍濕濕地半貼在單薄的身子板上。
照掌櫃的交代,華琬同凝光院大門外的僕僮說明來意,其中一名僕僮掃了她一眼,便進院通稟了。
很快有名身著鴉青色半臂襦裙的婢子出來。
華琬以為是來收香藥的,上前準備就布兜落水一事道歉。
“你就是安掌櫃口中那會編草飾的華娘子嗎?”婢子好奇地打量扮成小郎模樣的華琬,模樣兒還挺俊。
華琬點點頭,又想開口說香藥一事,結果再次被打斷。
“你快隨我進來,我們坊主正在等你。”婢子轉身進了院門。
“咦?”華琬蒙了,坊主等的不該是香藥麼,怎麼成了等她。
華琬踟躕不前,抬眼瞧見金光閃閃的牌匾,心潮跟著漾動了,一抬腳便追了婢子去。
過鋪青板路的庭院,華琬先看到了一處青石磚搭成的、作坊似的五間大房,再繞過一片花圃過白橋,婢子終於在一處兩層院落前停下。
華琬怯生生地問道:“還敢問姐姐,不知這是哪兒。”
“凝光院制藝坊,我們坊主就在制藝坊的廂房內,隨我來。”
望著穿廊地板上光可鑒人的蓮花紋磚,華琬抬起腳,先將草鞋在石階上蹭了蹭,沒得第一次來,就將凝光院的地磚踩花了。
過穿廊時有一間工事房門扇未關,華琬禁不住多瞧了幾眼,桌案上亮閃閃的金銀線晃得人眼暈,華琬目光怔怔的。
“青荷,坊主可在廂房裡。”
一個略尖細的女聲令華琬收回視線。
婢子朝那身著銀紅芍藥紋羅罩衫六幅裙,容貌可算豔麗的女娘福了福身,“婢子見過吳匠師,坊主在廂房裡,但坊主約了女客,此時怕是不得空。”
“女客?”被喚作吳匠師的女娘,目光落在華琬身上,毫不掩飾她的驚訝和不屑,怕被華琬碰到,還往旁避了一避。
華琬不在意那女娘嫌棄的神情,她自己也在疑惑,先才她路過的那間工事房裡,女匠師們分明都穿著靛青色右衽襦裙,為何這名女娘被稱為匠師,卻穿得這般花枝招展。
“是啊,這位便是坊主請的女客,坊主已在房內等候,還請吳匠師見諒。”青荷朝華琬打了個眼色,華琬連忙垂下眼簾,跟上青荷。
吳娘子眉毛一挑,跟在旁笑道:“不妨事,我於外頭候著,一會坊主得空了,我再去尋坊主。”
制藝坊羅坊主的廂房在東側二樓,木梯扶手上雕著百福紋,華琬翹著手指肚在刻紋上輕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