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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寫罷,晏平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聽見顧弱文在說話。晏平忙從渴睡中掙醒,顧弱文將那佛手上開得那朵冥花插在頭上,自言自語:
山花插滿頭······
看見晏平醒來,一笑。有點得意。
晏平說,你會說話了,你想起來了?
顧弱文笑而不語,她還在努力地回憶。
夏天到,去年夏天,雨季,晏平遇見顧弱文的那個雨季又回來了。但蜀山的那些人卻沒有回來。二人再這空空的江湖遊蕩著。在那些漸漸被荒草荊棘侵蝕的古道上走著。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活屍了,當然,也不會遇到活人。
顧弱文突然回過頭來,叫道:“晏平。”
你是晏平。顧弱文笑著說。
晏平忍住沒有哭。我是晏平。
顧弱文的記憶到此為止,她說,我記得我要找一個叫晏平的人,生死不離。
是的,生死不離,你從來沒有離開過。
這個月,走著走著,二人不知不覺回到了去年相識的地方,無極寺。
顧弱文虛弱得很快,內丹已將她的元神發揮殆盡。顧弱文說話有些費力,像她蒼白的臉色,“都想起來了,”顧弱文說,“就是做了一場噩夢。夢裡,我認不得你了,就是覺得你的樣子很熟悉。”顧弱文很抱歉,又覺得好笑。
“你一直在保護我。”晏平說。
顧弱文將幾朵枯萎的冥花插在無極寺前的臺階縫隙裡。迎風枯萎的花搖曳著枯萎的影子。
顧弱文說;“我們在這裡相遇相識,後來相忘於江湖。如今從這裡重新開始罷。”顧弱文對著那幾支權當香燭的枯萎的冥花說,她和晏平在此結為夫妻。
顧弱文看著晏平。晏平滿臉幸福。晏平說,冥花為證,自己和顧弱文結為夫妻。
生生世世,生死不離。
有來生麼?今生就夠了。顧弱文笑道。
夜色合圍,當大地上沒有人跡,星空就格外亮,每顆星都是孤獨的,因為孤獨,所以格外亮。
顧弱文倚在晏平懷裡,望著星空。你看,北鬥七星。可以指路呢,要是給我們指出一條路就好了。
嗯,我還認得那顆大角星,最亮的那顆。晏平指給顧弱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