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梁郡守你青天白日說夢話呢,這圳厘郡哪裡來的山匪,昨日你收糧的時候,簽字畫押可還在此呢.”韓尚書立刻不幹了,梁郡守你別害人,這可是要腦袋的大事,你說什麼胡話。
“不是,大人,是我們的錯,我們將糧給弄丟了,那些人是不是山匪,我們也說不清,也可能是海盜——”梁郡守身後的官差們立刻搶著說道。
“放肆,這裡哪是你能開口說話的地方麼?”韓尚書大喝一聲,這什麼跟是什麼,說著匍匐向前一步,立刻抓住了梁郡守的衣襟,呲啦一聲,那官袍已經被扯壞。
“快說話,那賑災糧在哪?這麼短的距離,怎麼可能沒了。”韓尚書想死的心都有,這梁郡守一根筋他知道,可為官之上想來受百姓愛戴,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些賑災糧沒有了。
梁郡守始終未開口,而是重重地磕頭。
“殿下、君上,所有的罪責臣一人承擔——”梁郡守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說完這一句,扯又重新跪直了身板。
“一人承擔?”岑昔冷哼一聲,“這數以萬計百姓的性命你承擔的起麼?”岑昔聲音冷沉。
梁郡守又重重磕了一頭,卻沒有開口的意思。
“好,既然如此,孤就成全你,想你沒有你梁郡守,孤也能查清這賑災糧的去處,來人啊,將梁郡守拖出去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岑昔冷喝一聲,宗離目光看向屈木,屈木一揮手,頓時幾個侍衛駕著梁郡守朝外拖去。
“殿下,這裡面——”韓尚書一愣,正要開口,就聽到內院內一片哭嚎之聲,一個婦人嚎啕大哭地奔了出來,一頭亂蓬蓬的頭髮,絲毫不顧形象,也根本沒有發現院子裡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人。
“梁知,你還我兒子的命來,梁知,你這個心狠的畜生——你——”
那幾個侍衛見撲出來的婦人,連梁郡守也顧不得了。
“夫人,夫人,你不能出來……”
“我兒子的命都沒了,我也不活了,我要跟梁知那畜生拼了老命——”
“夫人,夫人——”
“我兒——”
“我兒——”那梁郡守先前還一片沉默,此時悲痛地哭喊著,頓時間場面一片混亂。
岑昔看著這一幕,有些一愣,夫人?這位是梁郡守的夫人,什麼兒子?
“夫人,老爺要被砍頭了,求求您,幫老爺求求情吧——”
韓尚書心中一酸,梁郡守的人品他比任何人要清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殿下,殿下、君上,微臣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誤會,還請殿下查明真相,在處置梁郡守不遲——”韓尚書立刻跪著向前,磕著頭。
岑昔點點頭,眼前的這一幕超出她的認知,而且梁郡守的模樣與她腦海中的貪官並不一樣。
“哈哈哈——殺的好,殺的好——”院子內只剩下那婦人悲愴絕望的聲音。
“將梁夫人待下去——”宗離開口了,先前拖住梁郡守的侍衛們也同時停止了。
侍衛們飛快地將郡守府衙收拾了一番,容岑昔等人坐下休息,那真實的情況片刻就傳到了岑昔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