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這,這如何是好?”安修君此時被大荊國的侍衛擋在了外面,但是依舊緊張地站起身,往日的膽小怕事此刻也表露無遺。
國師不語,先前的疑惑又慢慢地湧起,事情太過巧合,就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到了一起,但是,如今的狀況給他們辯解的機會不多,一道道都是直指他們厚照國。
合信教、洪災、突然出現的噬魂者,這一切一切都出現的太過巧合啊。
“是啊,君上,怎麼會出現噬魂者,這東西可是幾百年都未再出現過——”紫雁國的使臣臉色煞白,與谷渾國有關,這事在場的也只有他最清楚了,若不像安修君一樣急忙站出來撇清楚,君上豈不是懷疑他們。
畢竟如今站在這裡與谷渾國能夠搭親拉故的就只有他們紫雁國。
“安修君,如今這狀況,老朽覺得還是查明白再走了——”孤老上前一步,面向安修君說道。
安修君內心十分不情願,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無話可說,只能點了點頭。
眾人重新回到慶宮之中,整個芾都城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又不知什麼時候,兩個郡縣洪災的事情已經悄悄地散佈了出去,頓時間,就連芾都之中的百姓都是一片憤怒,慢慢地這股憤怒變成了越演越烈的熊熊烈火,所有的矛頭似乎又全部回到了那個厚照國國主寵幸的大臣身上。
“如今年輕,仗著國主的寵愛與信任,行事囂張乖戾,整日裡頭都昂著,瞧不起任何人。”就連朝廷之中也出現了這樣的竊竊私語。
“沒聽說,就連出入都與國主同行一輛馬車,君臣之禮簡直是兒戲,在朝廷上呼風喚雨,沒人不敢聽他的——”
“聽說,這位寵臣能做到這樣高的位置,是把安修君完全迷住了——”
“所以,要我們厚照國太平,就必須除了這樣的奸臣——”
謠言慢慢傳來的最後,就到了慶宮之中,而比起宮外的百姓他們更清楚,這位岑大人有多受國主的寵愛,而且,而且昨日,竟然留宿在安蘇殿。
慢慢地,低頭交耳的謠言猶如一把把箭朝著慶宮而來,慶宮之內除了親衛,更多的是宮中侍衛。
雖然,安蘇殿被安修君的親衛守衛著,但是不乏能夠進出的宮中侍衛。
“什麼事?”殿外的忠二十三攔住了要進來的宮中侍衛,本能地覺得此刻情況特殊,小心點並不為過。
“大人,屬下是來送膳食的——”但這宮中侍衛是往日常見的宮中侍衛,平日裡也經常帶著人送膳食,而安修君對岑大人的關心,他們安蘇殿的人自然更清楚,如今一早上,想到送膳食來,也十分合理。
“放下就出來吧——”忠十六揮揮手,忠七離開安蘇殿已經半個時辰,究竟有沒有聯絡到忠二十一二十二啊,還有,他也不認為此刻的岑大人會吃。
“是——”宮中侍衛如往常一般應道。
忠十六立刻看向殿外的方向,不行,這個時刻,他們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如何撤退,從哪裡撤退,安排前去刺殺叛軍頭領的人有沒有出發,合信教的事情有沒有查清楚。
牽扯到合信教,忠十六便認為此事與已經死去的知畫師有些關係了,只怕這叛亂已經準備許久,只等著這一次洪災,一擁而上。
這也是如今叛亂髮生的如此快的唯一解釋了。
岑昔依舊坐在殿內的地板上,已經一個時辰沒有改變姿勢,面前的東西也已經變成了兩堆,一堆是已經細細看過,並且與系統的任何一個細節都認真比對考慮過,不會有任何隱藏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