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本王就等你幾年,你的幼妹本王會應你之託照顧,不過,本王想,你更願意親自看到幼妹出嫁吧?”澄陽君沒有比此刻更加輕鬆暢意的了。
不是為那安修君,也不是為厚照國,就連那想要再次證明的心思也慢慢的消散了,是啊,一個男子的抱負,有什麼比這更能證明,站在眼前的少年在眼中也不再瘦弱纖細,而頂天立地,有著遠大抱負。
“這定情信物本王覺得還是你親自交給母后更好,順便親自去瞧一瞧母后與幼妹……”才好。
“是,待京完成這堤壩建設,會來一趟紫嫣。”岑昔點點頭,走之前,她要去親自看一眼才放心的。
“既然如此,本王讓少遊將紫鄢國的地形圖也給你一份,這幾日本王瞧著水利之舉,的確有利無弊,我紫鄢國也很有必要——”澄陽君又開口說道。
“是——”岑昔應道,系統沒有反應,看來,這並不屬於主線任務的一部分了,但是就看在男子已經又莫名其妙消下去的怒氣,甚至如今又和顏悅色起來,岑昔都覺得應該點頭。
“本王……”
“主子——”澄陽君正要開口,帳篷外突然傳來一個少慶的聲音,澄陽君轉身,少慶比少遊更謹慎,斷不會無故如此急切。
“澄陽君有事先忙——”岑昔立刻開口,澄陽君見此朝帳篷外而去。
“母后病發?”澄陽君眉頭一皺,連忙接過信函。
“主子,是我紫鄢國的臘封,由厚照國的親衛親自帶人送來,走的是最快的道——”少慶立刻稟報道。
“走,現在就走——”澄陽君再也顧不得其他,甚至都來不及與他人告別,立刻收拾行囊朝著芾都而去。
……
“岑大人,澄陽君走了?”微之進了帳篷,裝作隨意問道,臉上完全一副我不是來打聽八卦的神情。
“國主大人,紫鄢國王后病重,澄陽君即刻趕了回去——”岑昔開口,“澄陽君一片孝誠另下官十分感動——”
微之又瞥了一眼帳篷門口默默修著木門的侍衛,眉頭挑了挑,走也走乾淨點,留著個狗腿子在這監視嗎?
岑昔似乎注意到了微之的目光,嘆了一口氣。
“這位侍衛大人,這木門本官讓工人前來修一修,您還是即刻趕上去,山路險峻,保護澄陽君要緊——”
“多謝岑大人,只是主子有令,務必修好了門才能返回。”侍衛立刻回答道,很認真地在修門。
只是這門實在已經破爛不堪,本就是從哪裡臨時拆下來的木門。
岑昔見此,只得讓厘硄前來,重新找了一扇門裝了上去,這侍衛才跳上了朝著澄陽君的方向趕了去。
“谷渾國國主這是有事?”岑昔見依舊賴在帳篷裡的微之,
雖然岑昔對那個大荊國的君上並沒有什麼好感,而且只希望微之平平安安,那谷渾國管的五五六六也就成了,做一個閒散的國主,也沒有什麼不好。
但是如今這大荊國君上已經到達芾都,作為一國之君,如今卻在西界,遲遲不去拜見,總歸不好的。
而且,微之在這裡,總讓她有一種事情會不小心敗露的緊張感,難道微之已經懷疑了她的身份,還是說……
岑昔實在想不出微之為何要黏在她身邊,她自認為,並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且這具身體的身份是經得起盤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