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漢餘君果真率真耿直——”國師朗聲笑道,及時化解了即將崩盤的局面,跟著又抬頭看向一旁的安修君。
谷渾國國主這點小伎倆,你還當真了,不就是想見一見岑京麼,見,讓他見。
安修君立刻不贊同,亞父,你不知道,這小子心思不在正道上。
國師立刻看回去,那又怎樣,只要岑京那小子行的端正,再說,在他們眼皮底下下,難不成岑京那小子是水做的不成,看一眼也會化了?
“既然如此,宣教主大人進殿吧。”安修君妥協了,更重要的是,相比於防備這谷渾國國主,他更想知道,岑京為何事急著找他。
岑昔聽到傳召,心裡鬆了一口氣,以十分恭敬的姿態走了進去,第一眼就看到好端端坐在正殿內的微之,沒缺胳膊少腿,立刻又鬆了口氣。
“臣參見國主——”岑昔跟著畢恭畢敬地拜了下去,一套禮儀坐下來就如當年解數學題那樣工整,對於萬事都苛求完美的岑昔來說,就算是禮儀,也要做到盡善盡美。
“快起來,快起來,這麼大禮幹什麼?”安修君不在乎這些,如今岑昔是陰極教教主,雖說,先王去世,但是陰極教在整個厚照國的影響力那是不言而喻的。
“國主,臣特此前來,是懇請國主準了臣親往西界,國主,這些祈願臺的建立,對於厚照來說有重大意義……”
“好了,好了,愛卿,這裡有外人在,朝政的事情,等稍後再稟——”安修君打斷岑昔的話,他就說不能讓岑京進來,沒見那谷渾國國主一雙眼珠子恨不得掛在岑昔身上,他說什麼,這樣子,哪裡還用說,哪裡還用說。
岑昔聞言,頓時起身。
“臣唐突,臣先告退——”岑昔說著就要退出去,看這樣子,至少現在微之沒什麼危險。
“安修君,本君坐了半日,叨擾了——”微之立刻站起身,跟著就要隨岑昔一起出去。
“漢餘君,慢走,慢走,岑京啊,別走了,不是還沒說完嘛,進來,本君還有事與你商討——”安修君本就幾日未見到岑昔,心知岑昔這一走,哪裡肯放岑昔走。
微之聞言,頓時有些不悅,剛才不是讓姐姐退下的麼?
“安修君,本君又想起一事,不如再坐一會?”微之立刻轉頭,神情那是一個理直氣壯,安修君頓時猶如吞了一口雞蛋在喉嚨裡,簡直,簡直了。
這小子簡直是明擺在臉上了。
岑昔此時再看不出什麼,那就是反應遲鈍了,聯想到這幾日來,每日微之的求見,她雖然不知道,為何微之會這麼迫切想要見到自己,但是聽國師曾經說過,是為了兩國之事而來,而且事關陰極教教主,因此,岑昔不疑有他。
“國主殿下,前兩日,京忙於教中接替失誤,怠慢了殿下,若今日殿下還有空,那請先移步辰賀殿,待京稟報完立刻回辰賀殿。”岑昔上前兩步,同樣恭敬地行了一禮。
微之頓時手腳慌促,不願接受岑昔的這一禮。
“不怠慢,不怠慢,本君,本君這就去辰賀殿。”微之語氣急促,姐姐怎麼可以給他行禮,他怎麼能讓姐姐如此謙卑,是不是他逼得太極,不,他不急,姐姐在此,他有的是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