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郡陷入一片惶惑之中,西界三郡的賑災最多的集中在安澤郡郡城之內,因此也聚集著三個郡縣之中最多的災民。
國師帶領下的賑災工作有條不紊,賑災、防疫、災民安置都有既定的套路,也是厚照國多年來賑災的經驗,總而言之一語概之,就是花最少的錢將事情做成,且有最好的名聲傳播。
因此,除了賑災工作,那宣傳工作也同步進行著,各色宣揚安修君的歌謠已經從小孩子的嘴中傳開來,那關於西界三郡縣的奇聞異事,以及吉像也傳的有鼻子有眼。
這都是一貫朝臣弄慣了的套路,不過這一次的套路卻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績,成效比國師預料的更好,彷彿自己跑了腿出了西界三個郡縣。
祿王帶著人馬與半個月後已經一路賓士而來,尤其是在如此造勢之事,怎麼能讓那安修君搶了所有的功勞。
而安澤郡暗地裡的大圍捕一天也沒有停下來過,各方的勢力也已經悄悄潛入,各種教派的眼線紛紛前來,而暗中,關於太古浦氏後人精血的傳言卻是越來越甚。
太子殿下手中的親衛悄無聲息已經從芾都到了安澤郡,這一支只屬於太子殿下的親衛隊就連厚照國國主都無權利調動,是已經癱瘓在床的王后親手為太子殿下所建。
而這一隻隊伍的神秘在於,無人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實力不詳,然而卻可以將整個安澤郡都翻了個底朝天。
綏生是親衛隊裡唯一一個有身份且活在陽光下的。然而,綏生在這一支隊伍的身份只能排在最後。
“屬下無能——”此時,綏生跪在了一眾黑衣裝束的男子中間,頭顱低垂,沒有半分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等找到主子,再治你的罪不遲。”為首的黑衣人頭領看都未看地上的綏生一眼。
跟著另一名黑衣人飛快上前。
“頭領,我等在耕山腳下發現了噬魂者的蹤跡,從現場留下的痕跡,這噬魂者試圖吞噬耕山谷底聖能,卻被聖能反噬,被困其中。”那頭領頓時轉頭。
“噬魂者?”看來國師猜的不錯,太子殿下的失蹤與噬魂者有關係,而且,能夠控制活死人,也只有噬魂者能夠做到。
“谷底可有什麼發現?”
“屬下等人未能進入谷底,谷底已經被水填滿,屬下進不去。”地上的人說道。
“進不去?還有你們進不去的地方,既然知道噬魂者與主子有關聯,竟有進不去的說法?”為首的男子語氣不悅。
“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去——”那地上的男子立刻轉身,一揮手,帶著自己的幾個人立刻就要折回。
“慢著,我跟你們你一起。其餘人,擴大搜尋範圍——”為首的頭領一句話後,已經帶著人飛快地離開了。
屋內的眾黑衣人立刻行動起來,到最後,只剩下一隊人。
這一隊五人,加上地上的綏生才是六人,一黑衣人站了出來,看了一眼地上的綏生。
“忠二九,起來吧,若真是噬魂者,你一個人也對付不了。”
綏生起身,默默地跟在了黑衣人身後,一行六人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岑昔並不知如今安澤郡的風起雲湧,不過,卻是有一個道理卻是明白的,當初一到安澤郡安修君的生命就受到威脅,而且系統中根本就無半點提示。
這就說明,有些勢力、有些東西是系統都感應不出的。
也更說明,安澤郡十分的危險,就算是當初國師安排安修君離開安澤郡,也並沒有逃脫那怪物,而如今卻不一樣,知道他們在此處的,除了豫大人、夏大人,其餘並無人知曉,而且,對於此二人,岑昔是十分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