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燾轉身,悄悄地招手,一旁候著計程車兵小步上前,來到夏郡守面前。
“岑大人在書房多長時間了?”夏郡守問的仔細,他安排了不少侍衛給安修君與岑大人,可安修君卻不讓別人近身,一應事務都由岑大人打點。因此,只有兩三個士兵留在了院子裡聽候使喚,並沒有進屋伺候之人。
“回大人,岑大人寅時不到就已經在書房之中,午膳也只是陪安修君用完,便又進了書房——”士兵低聲說道。
“好,小心伺候著——”夏文燾話未說完,就見屋內之人站了起來,立刻站直了身子,候在門外最顯眼的位置。
“夏郡守來了——”岑昔開口,上前開啟了門。
“見大人忙著,不敢叨擾——”夏郡守見此立刻回道,態度恭敬,不敢造次。跟在一旁的男子心底詫異,夏文燾就算是見到大官,也不會這樣恭敬,心下詫異之餘到底還是相信夏文濤的,於是恭敬地候在一旁。
“進來吧,不必這些虛禮,不要誤了正事。”岑昔將兩人讓了進來,十分隨和地說道。
“多謝大人——”夏文燾看了身後舊友一眼,果然見對方面色詫異。
我說吧,岑大人與你見到的那些高官不一樣。
別說了,快進去吧——
衛大人示意,兩人很快進了屋,這一進屋,衛樺便看到桌上滿滿當當的紙張,頓時一驚,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這些紙張之上。
這——
夏文燾見此,立刻使眼色給自己好友,這是岑大人,由不得你性子來,第一次拜見,不得失禮。
岑昔卻一笑,止住了夏文燾,仍由衛樺專注地看著桌上她所畫的那些圖。
衛樺看圖紙的時候,岑昔也沒閒著,將系統拉出來,點開了系統上衛樺兩字後,出現了一排小字。
衛樺:隱士,厚照國奎山郡人氏,奎山郡溈山村教授先生,胸懷大志,為人正直,不苟言笑,有治理之才,忠誠度80。
當初夏文燾與豫侯的忠誠度也是80,此人自然是能用的。
“這,這些都是大人所畫?”衛樺一連看了數張,這才驚覺自己失禮,可心中的疑惑卻更多,驚訝脫口而出。
夏文燾立刻又使眼色,瞧你平日裡十分精明的勁,如今這麼變得如此木訥。
“正是,這位是——”岑昔看向夏文燾。
“岑大人,這位是下官的一位舊友衛樺,原是貞餘郡司空,精通治水。”夏文濤簡單說道。
“草民拜見岑大人——”衛樺這一拜十分心服口服,先前因少年如此年輕能夠稱為安修君近臣而有些心有忐忑。而此刻,卻覺得,安修君能夠得到這樣的少年,才是上天眷顧。
“衛大人,本官見你十分剛才瞧得十分認真,有什麼意見但說無妨——”岑昔指了指那些圖紙,那是她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才畫出來的,是對於三個郡縣水利佈局的整體思考。
“大人,可否再給草民一些時間,草民認真細看一番?”那衛樺頓時眼中閃現激動之色,對於三個郡縣的水裡,他思考過很多年,且沒想到果真有一天,會真的能實現。
“請便——”岑昔點點頭,也不催促,而是坐下來,繼續畫手中還未完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