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扭扭捏捏顧左右而言他的李初一,猛地瞧見這麼一個露骨的李初一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心裡小鹿亂跳,緊咬著嘴唇微微低頭,垂下眼瞼不敢去看李初一的眼睛,郝幼瀟心裡糾結萬分,不知道他是真是假,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答應吧,吃虧。
不答應吧,又有些遺憾。
苦苦琢磨了好半天,她終於想出了一個還算可以接受的辦法,讓李初一去跟葉之塵和郝宏大稟報一聲。婚可以先不結,但雙方的長輩怎麼也得先正式的點個頭才行。擱在別人身上的話或許不會考慮這麼些禮數,可她畢竟是郝家的大小姐,有些坎兒想得通,可真要過卻是過不去的。
鼓起勇氣正準備跟李初一商量一下,熟料老實人又犯了渾。
本來只是玩笑,結果說到最後李初一也被自己的說辭打動了。道士常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萬一自己真死了,那老李家不久絕後了嗎?
他從來每當自己是宇文太洛的兒子,他一直當道士是自己的親爹。現在道士死了,自己要是也死了,沒有後人的話過個千八百年的自己這些朋友都死光了,那道士這一脈的香火不就徹底斷了嗎?
逢年過節的連個上香的都沒有,自己倒不介意,臭道士也會不介意嗎?
李初一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道士也從沒跟他說個這個問題,現在想問也沒處問去,李初一隻能自個兒瞎琢磨。
於是乎,老實人就琢磨出了個穩妥的辦法。
“一不做二不休,把小雨也拉上!反正那丫頭也喜歡小爺,兩塊田一起種,小爺不信就不結果!不過還得先去找方大哥把書要回來,有些東西還得重新複習一下,好久以前看的都忘...呃...你幹嘛?郝幼瀟你幹嘛?!你把棒子放下,我去你棒子上怎麼還鑲的刺!等等,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你...你把蓋子蓋上,咱有話好好說!別灑,別動手,你...救命啊!!!”
“還兩塊田一起種,姑奶奶給你施點肥讓你種個夠!!!”
“救命啊!!”
“別跑!!!”
......
叫罵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一追一逃的兩道身影在寒獄內外來回亂竄,引得無數人探頭觀望,待看清是何人後紛紛露出曖昧的微笑。
“感情真好~~”
李斯年壞笑著跟方峻楠碰了碰酒壇,重逢後一夜深談,話說開後的兩人本就暢快,再見到李初一兔子一樣的被人攆更是舒坦得不得了。
“丫頭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另一邊,郝宏大樂呵呵的收回了目光,轉眼看向了葉之塵。
“葉老弟,咱是不是該選個日子了?”
葉之塵點了點頭,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暖人的微笑。
次日一早,李初一便匆匆離開了玄冰寒獄。
被精力旺盛的大小姐死纏爛打的攆了一晚上,李初一感覺比連開十處封印都累。
同行的還是兩人,李斯年和葬王。
方峻楠想跟來被再次勸住了,柳明秀有孕在身,誰都不會讓他離開,心有愧疚的李斯年更是如此,沒等李初一開口就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將其給按下了。
跟方峻楠喝了一夜的酒更看了一夜的戲,李斯年狀態大好,瞅著李初一樂個不停,不時的還樂出聲來。
葬王倒沒笑,只是那眼神也讓李初一很不舒服,加上李斯年越來越不加掩飾的戲謔笑聲,李少俠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笑什麼笑,有病啊你!還有你,你那什麼眼神!本來瞪著兩根蠟燭就夠嚇人了,你不瘮死我不甘心是吧?!”
葬王毫不動怒,眼中的鬼火更盛了,嘴角抿著一抹讓人抓狂的戲謔。
李斯年更直接,湊到跟前假模假樣的壓低聲音道:“小子,你跟我說實話,你昨晚到底幹啥了惹得郝大小姐那麼大火氣?”
李初一眼珠子一瞪:“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