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不對,你看看人家老槐妖和蝴蝶精,一個叫槐幽一個叫蝶夢,多高雅多有味道,你再看看這兩口子,一個須須一個烏烏,大街上一喊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在那兒瞎起鬨呢!
忽然他又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滿眼疑色的看著它倆。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兒會打洞,可這倆一個人參一個何首烏,種都不同,這要生個孩子那得啥樣?
何首參?
參首烏?
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也沒問出口。這麼糾結的問題,還是將來直接看結果吧。
忽然一聲巨響傳來,槐幽和蝶夢齊齊一聲悶哼,李初一抬頭一瞧,卻是老槐妖的樹冠被打斷了一半。
不過蝶夢也不好過,四隻翅膀只剩下三隻,而且顏色暗淡像是蒙了一層灰一般,淡青色的粘稠液體從她身上不斷灑落,想來應該是她的鮮血了。
李初一心裡有點發沉,蝶夢確實如烏烏所說的那樣實力驚人,但對老槐妖並沒有絕對的壓制性。它倆打了半天都不過是以傷換傷,蝶夢佔著靈活的優勢欺負不能動的老槐妖,而老槐妖則仗著身大力猛的優勢不斷地以力克敵。
打到現在李初一根本瞧不出勝負,他有心想走卻也走不了。不說蝶夢布在他周圍的這層粉末他破不開,就算破開了他也不敢走,林子裡的草木在老槐妖的催動下都瘋了,他走不了多遠就得被活活抽死。
小胖子暗暗發愁,有心想幫忙卻也無力為之。到了這份上他算是看出來了,老槐妖的修為是不到渡劫,但它的實力絕對堪比一位渡劫期的高手。自己就算能沖過去也根本幫不上忙,先前老槐妖受制的時候都抽的他的,這會兒上去了妥妥的死路一條。
想來想去,他也就剩暗暗打氣的份兒了。可這麼一想那種實力不濟的無力感再次湧現,他自嘲一笑,暗道忙活了一頓,結果最後還是成了一個小命握在別人手裡的看客。
無能為力。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以前他還會沾沾自喜的拿來做託詞,可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對這四個字無比痛恨。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提升的很快了,尤其是有《道典》經文修煉出的道元傍身,他的提升速度遠遠超出了一般人的想想,就連妖孽兩個字也不足以形容他了。但這還是不夠,每次他感覺差不多想歇一歇的時候,總會有這種那種的麻煩找上他,而且還是那種他無力以對的,命不由己的感覺讓他厭惡又無奈。
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嗎?
李初一漸漸的茫然起來。
這時,那邊廂忽然傳來一聲嬌喝:“死吧!”
在蝶夢嬌嫩的獰笑聲中,一道斑斕的氣柱從她身上一沖而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掃清了沿途的所有攔截,正正的撞在了樹冠裡的樹幹上。
讓李初一吃盡了苦頭的樹皮瞬間融化,氣柱撞入其中從另一側一貫而出,一個兩人高的通透大洞出現,蝶夢站在遠處獰笑不止。
看來是贏了。
李初一鬆了口氣,可這時沉寂了片刻的老槐忽然身形一展,一根比郝宏偉的腰還粗的枝幹猛力掃在了蝶夢身上,猝不及防下蝶夢慘呼一聲倒飛而出,墜落在地面上帶出了數丈長的深溝方才止住,沿途無數淡青色的粘液如春雨般綿綿而落。
“怎麼可能!”虛弱的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蝶夢支撐起劇痛的身體,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哼哼,你在我體內呆了這麼久,你以為我還會把我的樹之心安放在原處嗎?”老槐狂笑不止,枝葉亂顫不已。
“你...你竟然能易改樹之心的位置?!”蝶夢怔怔的問道。
老槐猙獰一笑,高高的抬起了枝杈。
“安心的死吧,你死了我會一點點的慢慢告訴你的!”
眼看枝幹掃來,蝶夢悲泣一聲卻並未躲閃,老槐妖竟然能移動本應無法移動的樹之心的位置,她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最後的結果只會是被生生耗死。與其那樣,還不如來個痛快。
看著快速抵近的枝幹,蝶夢閉上了雙眼準備等死,可這時一聲大吼突然傳來,裡面的內容讓她精神一振猛地睜開了雙眼。
“它的樹之心藏在疤痕裡面!”
不及細想,蝶夢奮力閃身躲開了枝幹的抽打,飛到半空看了李初一一眼,微微一頓後一沖而出,目標直指老槐妖一直沒能癒合的疤痕。
李初一助她脫困,所以他的話不管是真是假,死前她總要再試上一把!
她身後,李初一站在粉霧中一臉的冷笑。
誰說小爺幫不上忙?
不知道小爺沒啥優點就是眼睛賊好使嗎?
去你道士的老樹皮,小爺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小爺就是看戲也能把你丫給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