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道士的,你財主啊你!”
嘴裡贊嘆著,李初一絲毫都不心疼的直接全都兜給了畫像。
畫像在皮袋開啟的一剎那就給激動壞了,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此時見李初一將裡面的靈石一窩蜂的全扔了過來,畫像頓時一動,寬長的卷面靈活的在空中一掃,被拋在半空中的靈石一個不落的被一掃而空。
靈石的廢屑索索而下,濃鬱的靈氣灌入畫像體內,讓它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整個身體都被靈氣的氤氳所包圍。
一聲若有若無的悶響過後,以畫像為中心,一道沖擊波擴散開來。雖然不是刻意出手,但李初一和李斯年仍是被這股沖擊波頂的緊緊的貼在了牆上,連那馬上就要沖到的穿雲雀都被頂的腳步微微一頓,血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異。
但驚異歸驚異,殺心已決的穿雲雀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攔它的腳步。帶著滾滾煞氣,穿雲雀來到近前,腦袋微微一抬瞬間下落,銳利的鳥喙直沖著畫像啄去。
它想殺李初一,但它不傻,知道那小渣滓全靠這畫像法寶才能保住性命,只要破了他的法寶,那麼到時候李初一自然手到擒來。
鳥喙瞬間落在了畫像上,但看似單薄的畫紙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被一下刺破。在鳥喙臨身的一瞬間,一直平展的畫像驟然一軟,像是一方軟布一樣隨著鳥喙的動作而飄動。
一擊未果,穿雲雀剛要收嘴再攻,哪知那軟布一樣的畫像竟然驀然一動倒卷而上,緊緊地纏在了它的鳥喙上。
嘴巴被緊緊綁住,穿雲雀心裡頓時一驚,喙部一用力就想要強行掙開,直接掙裂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破畫。但是事與願違,它猛力掙動了幾次,那畫像卻絲毫無損,薄薄的畫紙明明給人的感覺就跟一戳及破似的,誰知實際上卻如同人面蜘蛛的蛛絲似的堅韌無比,任它怎麼掙動都無法掙開絲毫。
穿雲雀有些慌了,被鎖鏈封住的它如今唯一的利器就是這無堅不摧的鳥喙,誰知平日裡無往不利的鳥喙今日竟然受挫連連。
先是差點被一種它看不見的詭異攻擊給砍成兩截,現在更是直接被人家給捆住了,而且捆住它的竟然還是一副畫,一副畫在畫紙上製作而成的畫像!
穿雲雀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它根本想不明白那個讓它痛恨萬分的渣滓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如李初一這種修士它以前見過很多,更是親手殺了不少,但它從來沒見過有一個如他這般修為的修士,有如此之多的手段的。
蠻力掙脫不開,穿雲雀頭一低想要用爪子給撓下來。可是爪子剛剛抬起,捆在上面的鎖鏈便驟然緊縮,一把將其給拉了回來。
無法兒的穿雲雀,只能身子一矮,側著腦袋將鳥喙在地上來回的磨,它想要將其給蹭下來。
但是畫像看似普普通通,實際上卻是一件有器靈的法寶,其本身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雖然現在它靈氣不足根本揮不出多少實力,但有那一百多靈石的補充,在穿雲雀這等粗鄙的手段下它根本毫無所懼。
穿雲雀一邊掙動著,一邊在地上用力的蹭著。但是不論它怎麼蹭,畫像的表面總是附著著一層薄薄的靈氣,如同防護層一樣將其與地面隔離開來,穿雲雀蹭得再兇也對它絲毫無損。
看著穿雲雀被綁住了嘴在地上瞎蹭的傻樣兒,深感畫像厲害的李斯年臉上滿是驚異於贊嘆,李初一更是大呼小叫的不停助威打氣。
“加油,畫大叔我相信你!”
“使勁兒勒,勒死這只傻鳥,再讓它想吃了你把你變做鳥糞,一定要讓它知道你的厲害!”
“別光捱揍啊,你也抽手多給它狠狠的來上幾下啊!吃了我那麼多靈石,你不會就這麼點能耐吧?!”
“那是我的靈石...”李斯年在旁邊弱弱的說道,但他的話被李初一給自動無視了。
似乎是被李初一的話給激著了,被撂在地上當抹布似的給蹭了半天,畫像的小脾氣也有點上來了。一邊死死地捆住鳥喙,畫像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團團靈氣。靈氣剛一出現便快聚合,轉息間便凝聚成了一柄柄飛劍。說飛劍其實並不準確,兩指長兩指寬,厚背單刃,正是一柄柄小飛刀。
飛到成型後便齊齊一動,打著旋沖著穿雲雀的身上激射而去。
距離極近,巨大的身體本就不甚靈便,被鎖鏈封禁後更是行動遲緩,穿雲雀根本連躲都躲不開,將所有飛刀滿滿當當的吃了個正著。
布在身上的那層妖力防護只維持了短短的一瞬,便被旋轉的飛刀給切割開來。它巨大的身體上頓時血光乍現,縱橫交錯的舊傷上,一道道新鮮的血口驟然出現,隨著飛刀的犁動彪起條條血霧。
沒有悲鳴,沒用痛呼,悲哀的穿雲雀被綁住了鳥嘴,想叫都叫不出來,只能在地上打著滾出“唔唔”的嗚咽。
“它...它不會是提前算好了,故意先纏住鳥嘴的吧?”
李斯年看得目瞪口呆,心裡越想越覺著可能。
如此靈性的寶物,即便是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營,李斯年仍是感覺到嵴梁一陣陣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