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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主府中,燈火將整片院子照得通亮,光從窗牖透進來,使得屋內都呈著微黃色的暈光。彼時,屋中的暖爐燒得極旺,幽幽的香氣自燻爐中嫋嫋升起。雕鏤山水流泉的屏風後頭,錦帳低垂,香氣溫軟。
風淺樓嚼著冷笑,斜倚著門前的廊柱,好整以暇地隔著屏風睥睨著室中之人。
就見攏起的煙青紗幔下頭,平日裡端莊優雅的夏公主錦端烏髮披散,面色駝紅。她慵懶地斜躺在榻席之上,身下的衣裙散落一地,正任由著面色俊美的兒郎露著結實的胸肌,摟著她的細腰,埋首在她的腹下不停地挪動著腦袋。
聽見了外頭的動靜,夏錦端也僅是輕輕地蹙了下峨眉,稍餘,更是抬起玉手懶散地推了推腿邊的兒郎,不耐地吩咐了聲,“勿要理他!”
見此,風淺樓不懷好意地輕輕一曬,帶著星點囂張的笑意,直截就邁步進入了室中。
他自榻前施施然一站,淡淡地望著正行燕好之事的夏錦端,看著她向來端莊的臉上那妖媚靡麗的神情,勾魂攝魄的,極緩極慢地說道:“公主好雅興吶!”
聞聲,夏錦端沉寂在情/欲/中的俏臉便沉了下來,她一雙憐憐的眼微眯著朝他看去,待是撞見了他垂下的眼眸,更是微蹙起了眉。直是過了一會,才輕吟一聲,推開伏在她身下的兒郎,雙腿合攏,隱帶快慰地牢騷道:“少主亦是好雅興,偏就夜來擾人好事。”
“人前博達知禮,人後騷媚入骨。見慣了你的活春宮,本君還能有甚麼好雅興?”風淺樓並未給她面子,一徑冷言相擊。說著,他更是抬步走上了前去,好整以暇地撇了眼那伏身退下的兒郎,嗤笑道:“你選面首的功力倒是益發的精進了!這廝鼻樑高挺,那物定是不短,如此曲徑通幽,倒是好享受!”
他的話頗得無廉恥,卻夏錦端毫不在意,反是輕輕一笑,用削蔥般的玉指輕捲起了自個的一縷秀髮把玩。
外頭風聲幽幽,風淺樓見怪不怪地斜睨著她,忽然,就輕蔑曖昧地挑起了她圓嫩瑩白的下顎,俯身蹭了蹭她的耳垂,陰蟄一笑,越發陰邪地低低說道:“卻你攪渾水的功力也是益發的精進了!瞧你打的好算盤!竟與蠻人做起了通商的買賣!”
夏錦端因他的觸碰舒服得喟嘆出聲,毫無遮掩的曼妙身姿輕輕一扭,慢慢噘起嘴,抬手就去撫風淺樓的金面具。她格格一笑,怪是溫雅地朝他耳邊呵著氣道,“蠻族的牛羊馬駒,可全是好物!地盡其利,物盡其用,貨暢其流,有何不妥?”
她的話一絲疏漏也無,低低溫軟,狡詐到進退有度。
風淺樓聽著也是輕輕一曬,他豔魅的眼底如寒潭深泉,全不顧夏錦端嬌媚旖旎的模樣,白瓷如凝玉的手指毫不憐惜地推開了她的手,冷笑著嘲道:“蠻人誇你夏人仁義,卻真仁義麼?你以糧草兵戈相換,是以助蠻伐周?還是助蠻伐魏?又或是,你的野心,已是囊括這四海列國了?”
“無論蠻人是要伐周或是伐魏,對你寧川而言,都是喜事一樁不是麼?畢竟周魏兩國與你,都乃世仇!”說著,夏錦端抬起頭來,盈盈淺笑間,眸中又染上了輕愁。她盯著風淺樓,忽然,就低低地喟嘆道:“太子尚在,本宮一女子又能有何野心?便是天下盡歸吾夏土,得益之人,可非是本宮吶!”
她的話音方落,就見一道黑影落入室中。那黑衣人垂目及地,隔著屏風一禮過後,便雙手一叉,啟唇朝內低聲稟道:“女君,方才周土地動,琅琊王三為避暗箭,墜崖了。”說著,他沙啞的聲音便是一噎,但聞屏風後頭並無氣惱之聲,才繼續說道:“與他一同墜崖的,還有周公主天驕。”
“周天驕?”聞言,不待夏錦端出言,風淺樓已是瞳孔驟黯,愕然地抬起了臉來。
卻少頃,他慢慢轉過頭來,看向了夏錦端。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面色陡然蒼白,隱有不快的她,豔魅的眼角邪飛,意味深長地譏諷嘲道:“怎麼?你這幅樣子,是懼他王三在劫難逃?還是懼他傾心戀慕旁人?放心罷!若那日正午時分真是你最先自李樹邊走過,便就是他的命定之人了!他那命格陰損無比,除了命定之人,與旁人相和,只會不得善終!”
說到這,風淺樓更是惡毒一笑,如一條蛇露出它美麗的信子,全是歹意地說道:“便是如此,他才可憐可笑不是麼?任他天縱英才,臨了臨了,還不是隻能娶你這人盡可夫的淫/蕩/賤婦!”言訖,他又是高聲一笑,全不顧夏錦端隱怒不悅的面色,輒身便朝外走了。
夜幕漸去,晨光初起,暗紅倉青的天空之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靄。
周如水頭腦昏沉地睜開眼,只覺渾身上下都痠痛不堪,小腿處的疼痛最甚,一陣一陣,疼得像針紮在心口上般鑽厲。
四下風雪依舊,冷風呼呼刮過。她記得,她摔下來時,王玉溪緊緊地摟著她,護著她。卻他們現下在哪兒?他又在哪兒?他中了箭了!他還活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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