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家公子要過河!”岸上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是杜公子,杜家三房二少爺,你們趕緊把寶石收起來,不然會有麻煩。”艄公扯著的纜繩在木樁上饒了一圈,站在木樁邊等候。
嶽智遠抬頭一望,四個人抬著一把雕花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後面還跟著四個掛著腰刀的青年。
“這杜家二公子還蠻排場的。”嶽智遠輕聲道。
艄公把指頭放在唇邊,意思是讓不要說話。嶽智遠只好閉嘴,看著一行人慢慢下了河坡。
“誰說我壞話呢?”杜家二公子歪著頭,他的頭發也是剃半邊留半邊,說話帶著邪氣。
艄公不出聲,等著幾個人上船後,收回纜繩。
“剛才你們拿的什麼我已經看見了,只要交出來,本少爺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杜少爺被抬上船,安放在嶽智遠的前面。帶刀的四個青年虎視眈眈朝著嶽智遠。
搖櫓聲吱呀吱呀響起,大船向河中心駛去。
嶽智遠也不想跟這夥人為敵。看著水面的激流,攤開手掌,一塊紫色寶石閃著耀眼的紫色光芒。
“你們看著,我把它扔進水裡,誰先得到就是誰的。”嶽智遠緩緩道。
“好!這樣公平,本公子喜歡!”杜少爺竟鼓起掌來。
嶽智遠握緊左手,魂石上湧動的魂力瞬間被他吸收幹淨,隨即將魂石向下遊扔去。扔過以後,他叉開五指,正面反面都給這個二公子看了看。
杜公子沒想到這家夥能將紫寶石扔掉。既然有言在先,誰搶到是誰的。他也就不客氣了,命令四個帶刀護衛趕緊下水去摸。
四個護衛相互看一眼,誰也不想跳下去。
“不把寶石摸上來,以後就別跟本少爺混了!還要我親自動手,把你們丟下去嗎?”杜二少爺竟從雕花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上明顯有丹力流動。他已經達到丹力六級了。
四個護衛趕緊解下佩刀,撲通撲通跳進激流中。
四個護衛都是五六級丹力,跳進河裡也不至於被河水很快沖走,甚至有兩個竟能踏浪而行,在落下紫寶石的地方兩個人同時沒入水中。可是任憑能穿透人體經脈的眼力,也找不到紫寶石的蹤影。
嶽智遠幾個人興致勃勃地看四個護衛水鴨子一樣,一忽兒竄上來喚起,一忽兒又鑽入水底,都憋著笑。
杜二少爺一拍嶽智遠的肩膀道:“你的性格,本少爺喜歡!在下杜二協,敢問尊姓大名?”
“本少爺嶽智遠,願與二少爺交朋友!”嶽智遠趕緊回應。
“好!你這個朋友本少爺交定了!”杜二少爺竟拉著嶽智遠到他的雕花椅上坐下。
嶽智遠一看這椅子,竟跟自己家那個古董花梨木雕花椅子十分相像。
“這躺椅可不是凡品啊!”嶽智遠稱贊道。
“那是,我們杜氏家族幾千年來的木工手藝,黃花梨木雕刻,聞起來有清幽淡雅的香味。你仔細聞聞。”這個二少爺見嶽智遠稱贊,即刻就賣弄起來。
嶽智遠真問道檀香味道,自己家的那把椅子看了十幾年,也沒這種香味,可能是時間久遠,香味散發幹淨了。
宮小曼看嶽智遠跟“杜二流子”談得熱乎,終於看到他的骨子裡:這家夥就是一個“二流子”!
四百多米的河道中,渡船已經快靠岸了,四個護衛還在水裡翻騰。杜二協招呼抬椅子:“喊幾個人上來,別在嶽少爺面前丟人了。”
四個人齊聲吶喊。護衛才陸續遊過來,一個個累得筋疲力盡,再沒有踏浪而行的本領了。
“此處是家父管轄範圍。本少爺做東,到酒館喝幾杯如何?”
杜二協盛情邀請,嶽智遠不好推辭,跟著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