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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給嶽智遠打過電話的第二天早上,嶽守昌去了一趟住在集鎮上的女兒家,送給外孫一個帶有一百個“壽”字和仙桃圖案的細瓷大碗,送給女兒一條鑲著寶石的項鏈。
“這兩樣東西應該有些來歷,真正遇到過不去的坎,可以拿出去買了。你弟弟要是不回來,老家肯定保不住。以後多照顧弟弟,他還小。”嶽守昌神色有些反常。
“你說這些幹嘛?你還健壯著呢!”女兒嶽彩雲一會端詳著細瓷碗,一會欣賞著項鏈。
“可能房子扒了的時候,就是我的大限之日。你一定不要忘了告訴你弟弟,等把我送走以後,去找苦禪大師,我要說的話就在他手裡。”
“老房子拆了就拆了吧,反正給錢也不會少。沒地方住可以跟我一起住。你可別因為這把老命搭進去呀!”嶽彩雲還沒有說完,老父親就走了。
就在嶽守昌回家的路上,一夥不明身份的人把他攔住。
“嶽守昌是吧?我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一個黑大漢揪住他的衣領。
“你欺負我這老頭子幹什麼?南海上大國的航母又過來嘚瑟了,有本事你去把航母嚇跑吧!”嶽守昌一翻眼珠,怒視黑大個子。
“劉三你怎麼這麼對待老人家!我們都是文明人!”一個白淨點的青年呵斥黑大漢,又轉臉對嶽守昌和氣地說:“老人家,我們是找你商量個事情。跟我們走一趟,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
這個白臉青年叫李二愣,在這一夥人裡腦子最好使。
嶽守昌被五六個人連拖帶拽,關進鎮子上一個無人居住的房子裡。
而另一邊拆遷隊正在火熱地向最後一處堡壘——四合院進攻。八臺大型挖掘機齊頭並進,也確實壯觀,真像是發起總攻的架勢。
可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挖掘機離四合院五十多米的時候,最前面的一輛突然熄火。後面幾輛挖掘機,也先後熄火。任憑伺機怎麼倒騰也發不響!
伺機把情況描述拆遷總指揮騰大元,騰大元又報告給開發商,開發商又把情況報告給當地政府,得到的指示是不能耽誤大局。
開發商李友軍納悶了:聽說嶽守昌是個風水師,怎麼也會巫術?
機器沒法開?那就用人工拆!
“把僱的那些遊手好閑、欺負小老百姓的二流子都招呼來一起上!”拆遷總指揮下達命令。
總指揮騰大元親臨現場。不一會,負責嚇唬小老百姓的那一夥二十五人到了,包括那個黑大個子劉三和白臉李二愣。
負責清理磚頭瓦片的一夥三十人,拿著撬槓子繩索鐵鏟到了,加上挖掘機隊十二人,組成浩浩蕩蕩的拆遷大軍。
騰大元一看這個四合院確實別致,中間還有一個涼亭。四周房子都是青磚紅瓦。房不定騰大元就上報不拆,作為龜靈山一景了。
不過騰大元還是比較心細的,叫人開啟所有房門,自己親自到裡面檢視一翻,防止有什麼貴重東西被弄壞。
堂屋裡面只有兩樣電器:一臺十七寸的黑白電視機,一把老舊的手電筒。白送人都不要。不過電視機旁邊的一把椅子倒是很特別。
“我乖乖,是花梨木雕花椅!”騰大元吃驚地自言自語,讓人把雕花椅子抬了出去。
供桌上的玉觀音肯定也是珍品了。騰大元拿起玉觀音看了看,有七八寸高。
他對於玉器沒有研究,覺得一定很值錢,就也請出去了。
前屋是做飯地方,連煤氣灶都沒有,老式蛤蟆嘴地鍋,盆盆罐罐。東西屋都是堆放的雜物,也沒有必要擺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