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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是飯店裡買菜用的小麵包,雖然不體面,總比跑著拎東西要強。
“去見二老可不能像跟我一起說話那樣,動不動‘本少爺’三個字就出來了。我雖是你的老闆,年齡差不多,不會怪你。見長輩說話要先過腦子。”華藝枝不厭其煩地絮叨,真把嶽智遠當成親弟了。
“姐,你放心。要是那樣我就真成了傻缺了不是?”原來嶽智遠一直叫“華姐”,現在直接把“華”字也丟掉了。
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有說不出的情意在裡面。
宮小曼早早在小區的大門外張望。沒有她引路,嶽智遠是找不到她家的。沒有房卡,電梯也不能用。
“看,你的小情人在等你了呢。”華姐說。
宮小曼仍然東張西望,以為嶽智遠是跑著來的。
小麵包緩緩停在小區門口,車門開啟,嶽智遠動作敏捷地下車。宮小曼一瞥見嶽智遠,剛才憂鬱的臉上綻開花朵,一圈迷人的漣漪又從她身上散發開來,瞬間感染了嶽智遠,感染了華藝枝,甚至連門口的保安都感受到了暖意。
“我就知道你不會失信的……還帶了禮物?我忘了提醒你,又怕你為難……華姐怎麼走了?喝杯茶不行嗎?”
宮小曼不知道說什麼好,忽然又覺得自己失態,自嘲一笑:“我怕你糊塗,可是我自己倒是先糊塗了!”
“誰說你糊塗了?真心表露,順乎自然,沒有必要自嘲。”嶽智遠提著剛從後備箱裡取出的禮物說。
“喲,夢九可不便宜。盒子裡是什麼?翡翠手鐲?你在哪發財了是不是?花這麼大血本!不過是來吃一頓飯吧,我看都夠你自己吃一年的了。”宮小曼把東西翻看遍了,邊看邊嘮叨。
“我昨晚上沒睡覺,去搶了一家銀行。”嶽智遠笑著說。
“你要是正經跟我說,我還真就信了。在爸媽面前可不能這麼渾。還有你可不能跟我學,也叫爸媽。過門以後再叫,現在應該叫伯父伯母……”
“要是比我爸小,叫叔父叔母合適。”嶽智遠故意逗宮小曼說話。
“我看你是個傻缺吧。不過臨時叫叫,你還要去扒一扒他們的生辰八字嗎?我知道了,你又在逗我。我這人考試可以,觀言察色比你差多了。聽說你還是個畫家,我也跟爸媽說了,到時候別說漏嘴了啊。”
宮小曼就怕自己千挑萬選的人,今天第一次見父母就出問題,所以總是嘮叨不停。這聲音在嶽智遠聽來卻格外親切。
嶽智遠到了宮小曼家,小心謹慎地吃了一頓美餐,那感覺簡直就是煎熬,哪像和華藝枝一起吃飯灑脫。
對於禮物超出他們的預期,宮小曼父母並不意外。已經知道他做過兩年武校的教練了,反而覺得更有面子。
二老對嶽智遠評價正好相反:父親認為深藏不露,有城府,是個幹大事的料,以後可以培養成公司高管;母親認為太老成,外表十七歲,內心已經三十歲,未老先衰。
“人家本來是個活潑好動的男孩,坐半個小時就覺得是煎熬。你就看不出他在你們逼問下顯出的謹慎嗎?要是不裝老成,你敢把女兒託付給不知進退的毛頭小子?”母親的話被宮小曼聽到了,又和母親吵起來。
“好了,現在翅膀硬了,如意郎君也找到了。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宮小曼母親自知自己就是家庭主婦,沒有經濟實力,說話分量也輕,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就不再反對了。
把嶽智遠送出門的時候,宮小曼父親宮成功拍著嶽智遠的肩膀說:“我們家對女兒的家教很嚴,你應該知道她從不和其他男孩私自交往,和你來往也是經過我的允許。之所以早早定下來,是怕女孩大了管教不了,沾染上社會不良風氣。從今天起我就把你看成是我女婿了。如果在外面沾花惹草,小心有殺手。”
“岳父——爸,小婿一定謹遵你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