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因此中斷了足有三分鐘,不過沒有紅牌,本菲卡隊算是以小博大,賺了一把。
瞧著尤墨的身影消失在球員通道里,場邊暫時停止交鋒的兩個傢伙又開始針尖對麥芒。
“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戰鬥精神?”溫格那張撲克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穆里尼奧的反應很平淡,只是聳了聳肩膀:“意外而已,你在激動什麼?別告訴我英超很少發生這種事情。”
溫格恨不得揪住葡萄牙人的衣領,用拳頭來分個高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是得到了你的暗示,才用這種方式……”
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穆里尼奧一臉不耐煩地轉過頭去,口中說道:“暗示?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直接告訴他們的。”
“你你你……”
溫格被噎的夠嗆,臉憋成了豬肝色也沒能說出一句能讓聽者動容的話來。
過了大概三分鐘不到,兩人的身後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
“在聊什麼呢?”
兩人同時一愣,然後齊齊轉過頭,瞧了過去。
尤墨的眼角上貼了一塊碩大的半透明醫用膠布,仔細望去可以清晰地瞧見裡面縫針的痕跡。
“你怎麼樣?”溫格眉頭緊皺,聲音裡的火藥味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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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皮肉傷。”
“聊些無聊的話題,怎麼,你也有興趣嗎?”穆里尼奧上下打量了一道,表情生動。
“沒有。”尤墨緩步走到兩人中間,揮手向裁判示意,“我得去找人算賬。”
“嗯?”
兩人又楞,不過很快,穆里尼奧大笑起來,聲音肆無忌憚。
“乾的好,有仇就報!最好能抓緊時間,不然比賽一結束可就沒機會了!”
溫格臉色鐵青,嘴皮子動了動,沒說話。
尤墨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兒,彷彿在和老友聊天一般。
“是男人的話,即使是場下的挑戰也會認真對待。不是男人的話,我就當做是被女人咬了一口。”
……
是男人嗎?
尤墨其實並不關心這個問題。
遭人暗算這種事情,擱別人那兒可能會怒不可遏,一心復仇,在他看來只是皮肉傷而已,沒必要小題大做。如果有機會,或者對方變本加厲的話,他可能會更認真一些,譬如李鮑耶那種,即使場上沒辦法直接教訓對手,下來他也不會輕易饒過對方。
現在他要找回的場子是整場比賽,他不能讓萊曼的努力打了水漂,也不能讓張笑瑞的希望化為泡影,更不能讓穆里尼奧的如意算盤打的噼啪作響。
他看到兩人在場邊的交鋒了,結果不用說也猜的到。
溫格是秀才,滿腹經綸;穆里尼奧是兵痞,滿腹厚黑。兩個傢伙在足球這種如同戰爭般的領域裡,高下立判,用不了幾個回合,前者的心裡就會留下陰影。
他本無意插手兩人之間的爭鬥,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麻煩總喜歡自己找上門來。
比如現在這種狀況下,他即使已經傾盡全力,已經浴血奮戰,卻依然不夠,依然要拿出改變局面的辦法,去挽救岌岌可危的希望,阻止主教練心中即將產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