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祟附身,通常會將一縷邪息吹入被附身者的體內。
解決方法也簡單——
直接用靈力探清邪息在哪兒,再震碎即可。
這般想著,她毫不猶豫地將手指探入連柯玉口中,輕一攪,並送出一縷靈力。
連柯玉呼吸更急。
她的唇舌被那溫熱的手指摩挲攪動著,偶爾還會被指關節刮過上顎,揉壓出發酸的麻意。
她下意識掙了掙,四肢卻被靈力緊緊束縛著。
動彈不得,她便只能被迫承受這毫不留情面的磋磨。
當那縷靈力順著舌面滑入喉嚨,直衝她的丹田而去時,她終是忍不住輕合齒關,扣咬住了那手指。
手指上襲來一圈微弱的刺痛,楚念聲頓住,更惱:“竟然還敢反擊?看我現下就打散你這妖祟邪氣!”
連柯玉此時才模糊明白原委——長姐應是以為她被邪祟附了身。
但她難以分出多餘的心力來思索這件事,只是憑著本能含/咬住她的手指。當指腹擦過舌面時,她忍不住微微勾起舌尖,反過去舔舐著。
一點口津從唇角溢位,連柯玉的喘息更急,本就有些嘶啞的嗓音變得更不成形,眼神從清明趨於迷離,連瞳孔也微微渙散開。
楚念聲終於在此時察覺到不對——但不是發現連柯玉不對勁,哪怕這人的面頰已透出豔靡的薄紅,開始用舌尖有意無意地摩挲、舔//弄起她的手指,她也沒覺得怪異,而是意識到她體內根本沒有邪祟氣息。
不對啊。
既不是妖祟化成的,也沒被邪祟纏身。
那她是……
楚念聲難得怔愕一瞬,就連手指翻攪的速度都慢了些。
夜色漸濃,藉著月暉,連柯玉得以看清她的神情。
眉眼總壓著倨傲,無論瞧誰都不大上心。
與幾年前在楚家所見別無二致。
她仍記得最後一次見她的光景。
那日正逢楚家設宴,她隨爹孃赴宴。
大宴熱鬧,府裡府外的人都像是被抽打的陀螺一樣連軸轉。
僅有她無處可去,待在荷塘邊發怔。
一枚青果從斜裡飛來,直直打中她的腦袋。
她偏頭望過去,遠遠瞧見楚念聲站在不遠處,一手懶洋洋地拋著青果。
“你是在哪兒當差的丫鬟,何時進府的?”她問,“以前沒見過。”
她盯她許久,心想這人的記性實在太差。
這並非是她倆第一次見面,分明一年前,她們還在這荷塘上見過——那時她隨家裡人來楚府參加祭典,夜裡她那養弟驅使她去摘蓮蓬,她不小心撞著楚念聲的小舟,驚著了她,被她一把撈上岸,從頭到腳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