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同醉總是不難的,可是要眾生獨醒,卻是極難的。
其實寫文字有什麼意義?誰看呢?也不會有人因此和你做朋友。
只是,這是時間給我的記憶,或好或壞,都是我存在過的痕跡。
美女醜男,老人小孩,都是肉身的過客。
既然對意淫無感,自然對以意淫為吸引力的小說無感。
得失之間,也只是感官的唯心,某種意義上,其實也是沒有意義。
不管做事還是碼字,都做不出什麼新意,終究是泯然眾人。
好也罷,壞也罷,大概生活也就是這樣了。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未來的生活,無非就是如此的努力和平庸。
文字有用沒用的,至少也是我曾經的存在的痕跡。
所謂意義,就是沒有意義。
活著是一場痴夢,太過清醒,卻未免淡然的無趣。
雖然這才是世界的真實。
年紀漸長,諸事漸煩。最多二三十年就是難言之事。人生的界限看透,但人活到一定年紀,總是不得不要給自己找個位置的。這把年紀,沒多少可以任性選擇的機會成本了,能把握的就咬緊牙做好一點。
至少有個位置安身立命。
有時候真感覺懶得折騰,累。
可是又不得不做那套套路,就跟人要活著一天,就得吃一天飯一樣。
《解憂雜貨店》講了夢想的故事,音樂和文學一樣,從來是夢想的象徵。
很多事情,都是循序漸進的。
比如自考或者遠端教育,往往需要高中起點資格,有個本科或者本科在讀的證,就能考電氣或者中國精算師的證,有個證,起碼可以一年有一二十萬的收入,讀書,工作,投資。雖然需要時間才能有成果,但可以找肯投資的妞一起過日子,就可以抓住青春的尾巴,於是結婚,生娃,生活,全不耽誤,二三年間努力,二三十年間,生活的基調也就下來了。
精算師偏經濟的,可以算是資料分析比較高階的證,電氣偏電子電路的,可以算機器人綜合比較靠譜的橋梁,其實人只要專精一項,就可以安身立命。迎合時代的主題,從經濟和技術兩方面下手,迎接機器人生産力革命,從大方向來說,總是不會錯的,哪怕在一個小廠子做畫圖,也是在穩健的朝這個目標走著,別有充實,不在一時一地之利,也不在一張紙上。參與了這個世界的運作,就如同有了自己的角色。
其實人只要一個可以下棋的棋盤。就如《天與地》裡的:你怕死了有報應嘛,工會肯要你,你就去做勞動法,教會肯要你,你就去做牧師了咯。
就如姚廣孝的靖難,鄭和的南洋,人活一世,總是需要刷刷存在感的,倒不僅僅是物質和慾望。
文學如同音樂,是一種可以經營的夢想,寫的好,寫的壞,至少自己在做自己真正熱愛的努力。秉持理性之光和文明之火,生活其實並無絕望。
人活著,其實一個人或者兩個人,年輕或者老邁,都只是一種內心的感官執迷,並無本質區別。
假如我的意識基於我的神經結構,那麼冰凍我的神經,或者記錄我的神經結構資料,將來如《生命禁區》裡一樣在克隆肉身裡雕刻出克隆大腦,或者如《碳變》一樣,用電子資訊虛構一套思維結構,又或者如文學家一樣,用文字記錄思維,其實都是一種追求永恆的方式,但對於最初的我來說,其實並無意義。
所以永恆既是存在,也不存在。
終究難銷萬古愁,因而生活中的瑣事,不外如是。其實人充滿可塑性,客觀的看,其實很多人都可以簡單的生活在一起。
一天又一天的在河邊渡著步子,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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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就跟吃飯一樣,一天不吃就覺得空虛。
也不需要多貴多好吃的東西。
吃自己覺得爽口的清淡飲食更開心。
就跟工作一樣,覺得有意義,有尊嚴,有成就感的工作比什麼都強。
也談不上討厭喜歡,也談不上慾望野心,也不盲目追求收入水平。
就是每天都有事情幹,或者工作,或者為工作準備的學習,就如同每天的程式有的上,生活有點事情幹,就不會空虛。每一天的時間就容易打發。
說到底,這個城市車水馬龍,不都是直接或者間接的為生産力製造或者流通的環節做事嗎。
碼字也是如此,就算不夠格文以載道,至少也要新奇有趣,才不枉費我費心把它寫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填充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