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也是可以努力的額?。
年紀大了,讀書的價效比就不高,花太多時間在教條上,未必有用,就跟八股一樣,老八股,考起來就得不償失了,只是我自己閑著也是閑著,自己也愛看書,就當買保險了。
各種各樣的人在不同的年代演著不同的戲,但總的套路大同小異。
無可無不可,如同看破人生的滄桑,或者敲著經鼓的老僧。
鐵打的戲臺流水的角,一代又一代,愛恨情仇,矛盾博弈,你方唱罷我登場。
《三妹》簡單的思維和人際,男女子孫,人一輩子就這麼嗖的過去了。然則複雜如《門第》和《婆婆來了》,個人能做的事情輻射也相當有限。只不過裝修佈景和服裝道具不同,戲還是那麼些戲。無非經濟人心。
說到底,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做的相當有限。一天一天又一天,日子糊裡糊塗就過了。
那麼多人讀書考研,無非渴望有種生活的改變,然則讀了書,還不是照樣要去職場打工。
人食五穀,說到底都是凡夫俗子。
古代人八股科舉,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未必是什麼野心,理想,只是人活著,總想有些改變,有些事情幹。就跟遊戲要練級一樣,是天性。雖然考上了也未必能如何。人碼字,也是這種心態,關天茶舍大把民科哲學家,都是吃飽了空虛折騰罷了。年輕人打籃球,跳街舞,玩極限,都是如此罷了。
人活一世,最後除了什麼文字都不留下,可是文字本身,也只是虛妄
很多事情就跟社保一樣,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退休用到,但是還是得那麼按部就班的活著。
工作,學習,上班,乃至婚姻,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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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這片子很多地方就是看的生氣。比如三妹,人是好,未免太蠢了。很多事情,自己說清楚就可以了,被人捏來捏去。像假訊息,假信,報警,看人什麼的,有點心機都可以搞明白了。信真的假的,連字跡,暗號都沒有,也沒有什麼直接通訊對號的手段。像有那上海知青一半的厲害,就不會被楊豆筋那種有點原始小聰明的流氓被忽悠了。這種農村劇或者年代劇,其實更見功力,就跟圍棋一樣,很多粗淺的盤外招高手過招不屑下,可他確實存在,因為無知,更見野蠻。《馬向陽》《燦爛的日子》還有《天下糧田》。像《天下糧田》裡假信,假案玩出花來,像三妹這種,還不被吃的渣都不剩啊。
但是我自己當年也沒聰明到哪裡去。
文明社會,鬼蜮伎倆無所遁形,秩序系統,才能更加光明。
但是也就三妹這種死腦筋,才會幾十年如一日的做鄉村教師,也是符合角色人設的。
像楊豆筋這種人,在年代算不老實,放現在,可能多的多。真的去上海了,跑銷售,說不定正合適。
銷售跑酒場,酒不過助興,關鍵是話,好話要說的人不反感,挑動人的心理,也是一種藝術,和碼字一樣,人人知道碼字甩yy,可怎麼yy,才能不落俗套,不讓人反感。所以人不是喝酒,不是看書,人是在接受心理治療。
像楊豆筋這種人,就跟韋小寶一樣,天生敏感人心。雖然做不了名臣,但大可以做個弄臣。
現實世界,楊豆筋這種人遠遠比三妹這種人混的好,這是數學機率的問題,現實裡的人的互動,只遵從客觀規律。這就跟下棋一樣,不是誰都能跟《天下糧田》裡的劉統勳一樣明察秋毫,糊裡糊塗,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就折騰過去了
說起來人一輩子就過了,三妹至少有一種高尚的意義,我自己還不如她呢,糊裡糊塗就過了半輩子。人如果像三妹,保爾·柯察金那樣活著,本身也有自己的存在意義。
如果站在更高的高度,看人生的棋局,愛欲成敗,其實也算不了什麼,觀棋爛柯罷了。又何須斤斤計算其中的小便宜?但反過來,小便宜積累多了,就成大利益。人一輩子嗖的一下就過了,也無非就這麼點區別。這樣的辯證矛盾對立,大概也有哲學上的意義。古人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機關算盡,其實也不外如是.說起來,中國人的酒色人際,可以說是一種群體性的心理扭曲。層層疊疊,無聊的很。要我做銷售,也許也行,但我真不想這麼生活,很多無聊的人際,也懶得去做。既沒必要,心理也不爽。做了多半也沒用,做了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老老實實去畫圖碼字生活自在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天與地》裡救贖與沉淪,兩種人格的兩個豬腳互相轉換,也是很複雜的事情。如同《複活》。人心的複雜,極難界定。就如甘地,一直有清教徒的傾向,時機所至,就成了聖雄。但環境不同,甘地可能一輩子就是南非一個功利的英語語言印裔律師。
每一個的生活本身是碎片化的故事,將碎片化的故事組織成有情節,有沖突,有矛盾,有角色性格的故事,就是小說的藝術。碼字就跟炒菜一樣,要做廚神,時也命也,但學學做做,做出一般的味道,開個小飯店,還是機率很大的。怎麼著,這日子也就過了。
就如我碎片化的這本故事,轉化成小說的認識,也只是一種技術上的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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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第》這個故事,羅家其實也不算什麼。
雖然是將軍家吧,但將軍走了。兒子雖然值錢生意不小,但大多靠將軍關系拉的貸款,將軍走了,兒子破産,就一酒吧。還不是自己的店面,就三年租期。女兒財務畢業,一月一萬多一些。
也不算什麼。
春生當上樓層經理,一年也有五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