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北邊有亂,糧價必定還會上漲,藥材也是必不可少的,還有最重要的,她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末世待的日子久了,身邊缺少合適的武器讓她少了些安全感。
可是現在鐵製品管制嚴格,不許私自鑄造兵器,被抓到了可是要砍頭的,該想想辦法......
“阿姐,我吃好了。”
稚嫩的嗓音喚回了寧竹發散的思緒,她摸出銀子放在桌上,牽著寧荷出了茶館。
寧荷抬起頭問道:“阿姐,我們這是要回家了嗎?”
寧竹張了張嘴,正想說還有些東西沒買,晚點再回去,倏地聽見了奇怪的響動,像是石頭摩擦的聲音,又似悶雷響動。
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快得彷彿是她的幻覺,寧竹眉頭皺了起來,手指緊緊攥住揹簍的帶子,心裡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瞬間也沒有再採購的心思。
她把話嚥了回去,說道:“回家吧。”
沒曾想,兩人前腳剛到家,後腳就有人找來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後,隨之而來的是卞含秀的聲音。
“小竹,在家嗎?”
寧竹來不及放下揹簍,忙不迭去將門開啟。
“在呢秀姨。”
“幸好你們回來了,今兒你季叔在家,說著去打水呢,幫你們一起打了。”卞含秀手裡拿著水桶,說著指了指身後的手推木板車。
他們這一片的沒有人家戶打水井,日常洗衣做飯的水都需要去隔壁坊的公用水井那邊打回來,很是不便。
寧松走之後寧家就剩兩個小孩,之前家裡還有些餘錢的時候都是請人送水來,一缸水省著點用,能撐十天半個月的,偶爾季家父子空閒時候也會過來幫忙打水。
寧竹順著卞含秀的視線看過去,手推車邊還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黑臉漢子和一個梳著三小髻的少女,是卞含秀的丈夫和女兒,這個時辰她兒子還在書院讀書沒回來。
“季叔,新桐姐。”寧竹笑著打了聲招呼,又回道,“家中缸裡還有些水呢,不用麻煩季叔了。”
季新桐彎了彎眉眼,柔聲喊“阿竹妹妹”。
黑臉漢子,季元武擺擺手,聲音和他性子一般爽朗豪放:“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推車,順手的事。”
卞含秀也開口,只是語氣有些發愁:“近來天氣悶熱得很,又久不下雨,聽說隔壁坊的井眼瞧著水位降了不少,都快乾涸了,咱們還是多打些水存著,要是井水都枯了,那可怎麼辦。”
寧荷聽見動靜也跑了出來,仰起臉乖巧問好,末了扯扯寧竹的衣角。
“阿姐,我們一起去吧。”
寧竹抿唇不語,腦海裡不斷迴響著卞含秀方才說的話。
天氣悶熱、久旱不雨、地聲異常、井水乾涸......這些前兆湊在一起不就是——
寧竹瞳孔猛地一縮,說話的聲音陡然提高。
“不!不能去!”
話音未落,腳下的地面開始微微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