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淵和孤心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你胡說,分明是你扣下我們掌門來當人質,還捏造事實汙衊於他,無非是不想承認自己也用了這樣下作的手段罷了。”
“我有沒有捏造,你心知肚明。你確定,你當年真的將知情的人都處理幹淨了?”秦晟冷冷地說,“敢做不敢當,這就是孤千絕教給你們的?”
“住口。”聽他如此說孤千絕,柳淵和孤心都有些忍不住。
秦晟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反應,他直直地盯著柳淵,“我倒是好奇,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夜裡就不曾夢到過他們一家三口來索命嗎?”隨即他又想起什麼似的搖了搖頭,“不對,你連自己的妻女都能下得了手,何懼這個?”
張長老在一旁義正言辭道,“盟主,他們這群人早已泯沒良知,喪心病狂,根本不堪為人。”
紅花教教主陰冷地說,“老東西,嘴巴放幹淨點。說的你們正道人士就個個光明磊落似的,真是笑話。你們不過就是披著人皮不願扯下來罷了。”
“早已聽聞紅花教教主是非不分,善於顛倒黑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一人說道。
這話令紅花教教主氣得眼都紅了,直想殺過來,卻被孤心拉住了。
“盟主這般大費口舌,難不成在等援軍或者等別人的訊息不成?”孤心冷靜下來,與剛才的沖動旁若兩人。
冷笑一聲,對方有後招,他又何嘗不是呢?
“難道你不是?”秦晟反問一句。
“今日,總要有個結果的。”孤心口吻裡似乎已經孤注一擲了。
秦晟卻自信地說,“贏的只會是我們。”
“盟主好大的口氣?”紅花教教主陰陽怪氣地說。
沒有理他,秦晟接著對孤心說,“端木家已經大獲全勝,孤毅一行盡數被殲滅了。而你們在山上的據點我們也找到了,此刻應該已經被圍困了。你能依仗的,只有這裡的人。而我們,絕不比你們少。”
他的話無疑再次動搖了對方的人心,也給他們這邊的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孤心頓時心下大駭,面色卻不顯。瞥見周邊林子裡都亮了一下,和柳淵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頓時速度極快地領著人往身後的寺廟中去。根本沒去管那些綁著的人。
瞬間,箭矢劃破空氣,四面八方直沖秦晟他們而來。
“不好,有埋伏,大家小心!”張長老大吼了一聲,雙手凝氣,直接打落了好些箭支。
秦晟讓人給被綁著的人解開繩子,這些人都廢了武功,幫不上忙,只好命他們找個地方躲一躲。
對方顯然是做足了準備,寺內也開始沖著他們射箭,一時間,四面楚歌,好多人都受了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人手不多,所以箭陣也不算密集。他們反應過來之後,都開始三五成團,圍在一起抵擋。一時間倒也沒那麼多人再次中招了。
秦晟趕緊拿出懷裡的煙花,連著放了兩只,給水泓和宋義發出了訊號。
水泓本就是隱在山林中,他們藏的好,對方沒人發現。他看到秦晟發的訊號,感覺情況不對,當下便讓人去尋他們這附近的人。找到後就將他們這邊的弓箭手直接就地解決了。
接著,他就帶著人和嚴恆去了下邊,和秦晟彙合了。
柳淵一看到嚴恆出現,當下就想讓射箭的人停手。可是孤心堅持不讓,他明白,秦晟說的都是真的,山上和孤毅都已經敗了,今日他們所有的人只怕都沒有退路了。
兩人爭執不休的時候,山上的人竟陸續被幹掉了。宋義也領著其他人趕來,這下,他們也只好出去應戰了。
一時間,鮮血染紅了地面。
不知過了多久,孤心死在張長老劍下;柳淵為救嚴恆被水泓一劍斃命;紅花教教主也死了;嚴恆則被其他人圍攻亂劍穿心。剩下的一些人見他們都死了,頓時四散而逃。
秦晟也沒讓人去追,只讓大家清點人數,安頓好死去的人,帶著受傷的人回晏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