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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意齋。
清酒側倚在榻上,手裡拿著的書已放在膝上,許久未曾翻動。眉間微擰,他正凝神想著什麼。屋裡一片靜謐,柔和的光淺淺地照在他精緻的臉上,端是一幅美人如玉、眉目如畫的景象。
突來的夜風微涼 ,平白驚擾了燃著的燭焰,影隨焰動了幾陣之後才恢複平靜。
屋子裡已然多了一個人,見對方沒有任何意動,沐離不由得輕嘆一聲,他這地位降得挺快。上前幾步在人身邊坐下,帶著涼意的手伸手握住對方的,另一隻手抽走他一直看著的細長盒子,隨意擱在一邊。
“既然這麼在意,為何不讓人去尋她?”他的嗓音也有些涼。
清酒回過神來,微微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沒必要這般大張旗鼓的,若真是她,一定會再來找我的。”
沐離怎會不知他話裡的未盡之意,忍不住伸手揉揉他柔軟如綢緞般光滑的青絲,帶著淡淡的安撫之意,“她一定會來的。”
“恩。”清酒順勢靠在他肩上,輕輕點了點頭。
窗外,一輪彎月掛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寥寥無幾的星辰閃著淡淡的光。夜深人靜之時,風微涼,偶爾吹來幾聲蟲鳴。
翌日。
大清早的,清意齋門口就已經圍了不少人,無一例外,他們都是來給清酒送禮的。男的挺多,女的也不少。
美人如此絕色傾城,已經超出了性別的範圍。愛美幾乎是人的一種本能,很多人都願意為此一擲千金,只為得到一個近距離欣賞接觸的他的機會,並且,趨之若鶩,甘之如飴。
千夜依舊像之前一樣遞給小廝一個細長的盒子,“請務必交至清酒手上。”
基本上的人都會叮囑這麼一句,小廝司空見慣地應了聲,隨意地將盒子放在一邊,倒是另一個小廝看見這盒子,不著痕跡地拿了過來,退了出去快步上了樓。
千夜轉身便走,剛出大門口,一名小廝跑過來叫住了她:“姑娘,請您稍等,我們公子想見你,請隨我來。”
雖然覺得有些詫異,千夜仍欣然點頭,心中有些雀躍,有些情怯。在眾人嫉妒羨慕甚至有些不滿的眼神中上了樓。
樓上某間房內。
“走吧,人都已經請上來了。”清溪坐在桌前,看著仍坐在窗邊猶自撫琴的人。
琴聲一頓,繼而又響起,撫琴之人卻絲毫沒有要起身之意,狀似輕巧地說了一句,“我不去了,你代我去吧。”
“真想不明白,讓我請人來的是你,現在避而不見的也是你。”清溪不滿地念了幾聲,沒辦法還是起身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時,還特意留下了一句,“我在蘭間見她。”
小廝將她帶到房間內,說了一句“我去請公子”便走了。
千夜坐在一間典雅的房內等了會,這才聽見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抬目望去,來者容貌雖不如清酒那般精緻,卻也是一個俊逸的男子,他貴在氣質,風姿卓然、白衣出塵,卻不是她相見的那個。
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她靜靜地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在下清溪,敢問姑娘芳名?”清溪徑自走在她對面坐下,無比自然的倒了兩杯茶,將一杯遞在她面前。
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嫋嫋升起的絲縷白色的霧氣,幽幽散開沁人心脾的茶香,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我想見的是清酒。”千夜無暇欣賞,徑自道明來意。
清溪一怔,沒料到她竟是如此直白,隨即有些無辜地睜大眼:“難不成他們沒和姑娘說清楚嗎?要見你的人是在下,並非清酒。”
瞥了他一眼,千夜有些不悅,心底隱隱有些失落,“既然如此,告辭。”
見人起身就要離開,清溪忙出言將人留下,“姑娘,我沒有惡意。只是見你送給清酒的禮物別出心裁,這才想與姑娘結識一番。沒讓小廝交代清楚,是我的不是,作為賠罪,我們聊聊清酒如何?”
千夜看著他,見他神色自然,不似說假,便又坐下。能看到她送的禮物,想必和他關系不錯。清冷的眸子裡意欲明顯地望向對方。
清溪暗自在心裡罵著清酒,他臉上仍端著溫和的笑臉,將有關清酒的一些小事娓娓道來。
房間內。
剛才還一臉淡定的清酒內心並不像表現出的那般從容。他有些煩躁地將琴一推,瞥見一旁剛拿上來的盒子,便傾身拿了過來,開啟。
裡面不是前幾日送來的糖葫蘆,而是兩枚雕刻成金魚的玉石。上面細小的魚鱗似乎都能數清,顏色上得恰到好處,就像是兩尾剛從水裡掏起來的小金魚。
塵封的記憶霎時一股腦湧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