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臉色鐵青，拍著茶几咆哮道：“禽獸，真真是禽獸！竟然拿我民眾當豬狗一樣對待，做如此禽獸不如令人髮指的實驗…”蔣介石氣的渾身發抖，喝罵一聲後，又對白飛道：“你繼續講！”
白飛嘆口氣道：“委座，關於日軍直接殘害我軍民同胞的暴行，即便是三三夜也不一定得完。但是相對於他們研究的生物和化學武器對我們整個民族的影響和危害，這些又不算什麼了。”
蔣介石一愣，問道：“危害當真那麼大嗎？”
白飛點點頭：“危害相當大。生化武器主要是以化學物質或生物病毒、毒素、真菌等作為侵害手段，使人感染導致身體機能崩潰甚至死亡。在戰爭中使用生化武器，可使敵人在短時間內變得毫無抵抗能力，還可以大規模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但其實，生物武器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不但可以使人感染各種致命的疾病，如：鼠疫、霍亂、炭疽病、傷寒、肺結核等高傳染、高致死率的疾病；還可以破壞農作物生長，改變植物本性，如增加有毒有害物質等；更甚至於，日軍用我們中國人做研究，時間久了或許能研究出針對我們中國人基因體質的某種病毒。到那個時候，也許我們就真的離滅族滅種不遠了。
“試想一下，若日本人將這些病毒種在家禽野畜甚至蚊子跳蚤身上，然後在我們生存的環境中投放，抑或大量投放在河流湖泊水井農田裡，到時候我們將會是一個什麼境況？”
“嘶~~”屋裡幾個人聽完白飛一番話，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驚的臉上變色，咋舌無言。
蔣介石臉上越發難看的緊。
過了良久，屋裡都沒有人話。
軍政部長何應欽咳嗽一聲，張嘴道：“這個…白將軍，你所言是否有些危言聳聽了？為何我從來沒有聽到有關日軍在東北三省搞細菌研究的事情…”
白飛道：“那是因為日軍對此非常之保密，即便是關東軍內部，如果不是特別高階的軍官，也是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他們做研究的地方很偏僻，平日裡空中若是有飛機，即便是日軍自己的戰機，也會被打下來，防衛相當嚴密。”
何應欽又道：“若真有你的這樣保密，你又是從何得知這樣的秘辛？”
此言一出，包括蔣介石在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白飛的臉上。
白飛微微一笑，對何應欽道：“對不起何部長，我不能告訴你我的訊息來源，但是我能保證，這些訊息都是千真萬確的，甚至於我可以將日軍做秘密研究的據點地址告訴你，是真是偽，一查便知。”
蔣介石將目光轉向戴笠，戴笠立刻站起來道：“校長放心，稍後我就派人去詳加調查，若事情真如白將軍所言，哪怕花再大的代價，我也一定會讓人將其徹底摧毀…”
蔣介石點了點頭，面色稍霽。他突然問白飛道：“白飛，你可有字？”
白飛一愣，半才反應過來，心裡琢磨一番，開口道：“哦，我的父親曾經給我取過一個，叫‘震宇’，只是我很少使用。”其實他哪裡有字，只不過見蔣介石問起來，隨口亂編了一個罷了。
蔣介石想了下，道：“震宇，威震寰宇，嗯，倒是不錯。”
白飛汗顏道：“委座謬讚了。”
蔣介石又問道：“震宇啊，你對南京防衛怎麼看？”
白飛又是一愣，不知道蔣介石突然問起這個是什麼意思，於是道：“誠如委座所言，南京乃首都，斷沒有白送與敵手的道理，日軍若想攻佔，我輩軍人自當效死報國，奮力抵禦。”
蔣介石微笑道：“我問你南京城到底能不能守住？能守多久？你有什麼看法直就是，不用藏著掖著…”
白飛心你這樣的問題應該問南京衛戍司令長官啊，唐生智就在這裡坐著，你不問他，倒來問我？
但是蔣介石話都挑明瞭，白飛也不好不回答，他想了想道：“既然委座問我，那我就實話實，當然，這全都是我自己的一番淺見，若講的不對，還望委座和在座幾位原諒則個…”
蔣介石被他弄的哭笑不得，指著他罵道：“滑頭！快，難道你還能因言獲罪不成？”
白飛撓撓頭道：“南京孤城，困守不易，且參戰部隊良莠不齊，其部屬經過上海戰役折損頗多，沒有時間休整補充，因此我敢斷言，如今各部的戰鬥力均不及在上海之時多矣。”
白飛才了一句，蔣介石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不過既然開了口，白飛也管不了你愛聽不愛聽了，張口繼續道：“相反，日軍從上海而來，一路勢如破竹氣勢如虹，最令人擔心的是，日軍毫無人性，一路燒殺搶掠，很可能上癮，若日軍指揮官承諾他們在攻破南京城之後可以大肆劫掠，一定會讓他們計程車氣更為高漲，戰鬥也會更加賣力。此消彼長之下，僅僅在士氣和戰鬥力方面我們已經落入下乘。”
“其二，人數優勢，日軍攻佔上海後，還剩餘20多萬人，雖然進攻南京他們不可能全部調來，但是一旦南京對日本人不利，他們會很快增加援軍，因此在人數上，我們也不及他們。”
“其三，武器方面，日軍坦克飛機齊備，我們缺乏這些東西，唯一優勢便是地利，在這方面雙方勉強可以打成平手。
其四，日軍此次來襲，必定會是三面包夾之勢，而南京城北臨長江，唯一的出路也在此，因此一旦有日軍佔領江北或者敵艦封鎖長江，那麼整個南京城就是一個死城。”
陳誠在旁心驚膽戰，為白飛捏了一把冷汗，卻聽白飛道：“因此我想，若是死守南京城，必定會失敗！”
眾人都大吃一驚，因為還沒有人敢在蔣介石面前這麼過。眼見蔣介石臉色越來越難看。唐生智跳出來道：“你這子，胡言亂語，南京城是我首都之所在，哪怕拼上性命，我唐生智也不會後退半步，任由日軍鐵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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