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誤會了!這確是末將私下謀劃,連鮮于輔將軍也尚未告知。”鮮于銀難得見劉虞發這麼大的火,急忙辯解,“我只跟主公提及,他人一概不知。”
“你也是糊塗!怎麼會這麼愚蠢……”劉虞怒歸怒,但畢竟修養極好,憤怒中還是把鮮于銀的話聽進去了,隨即意識到自己錯了,急忙改口,“你退出來,田瑭頂替?”
“田瑭也不能為將!”鮮于銀脫口而出,“他哪會打仗!”
聽到這裡,劉虞緊繃的情緒緩和下來,看來是他窄了心眼,先入為主地錯判了田瑭。
“鮮于將軍,這確實你自己所想?”劉虞再次確認。
“確實是末將的意思,某將思慮不周,請主公責罰。”鮮于銀惶恐不已。
“哦!無礙,無礙!”劉虞收斂起剛剛的怒容,伸出雙手把鮮于銀攙扶起來,“田瑭為何不能為主將?”
“他手無縛雞之力,騎射更是一塌糊塗,如何上陣?”鮮于銀實話實說,“他亦未曾親歷戰陣,所言再有道理,也不過紙上談兵,絕不可驟任主將。”
“他可曾推薦了什麼人?”劉虞緊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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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鮮于輔將軍向他請教時,確實請他推薦幾位將軍人選,但他拒絕了,說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事。”鮮于銀也已經明白劉虞剛剛為什麼發怒了,當下便向劉虞解釋,“他態度很堅決,我們也就沒有繼續強求。”
“嗯!他還算知道分寸。”劉虞的面色平靜下來,“依你看,誰能替你?”
現在問這個問題,便是真心實意地徵求意見了。
“最堪為主將者,其實是管閡。”鮮于銀說得很謹慎,一邊觀察著劉虞的臉色,生怕什麼地方又觸碰到他的逆鱗,“但管閡還不知可靠與否,暫時不能任用。”
劉虞面色變幻不定,聽到管閡這個名字時,眉頭微皺,再聽說他現在不能任用,又舒展開來。
“還有兩位人選,請主公參詳。”鮮于銀輕聲說道,“一是趙雲,趙子龍,二是太史慈,太史子義。”
“趙雲確是良將,此次守住白狼城,功勳卓著。”劉虞點頭認可了鮮于銀的判斷,但又搖頭道:“素聞趙雲忠義,那劉備延攬幾次他也不肯改換門庭,我們又何以說動他來薊縣?”
“對於我們來說,趙雲守住白狼城是立了大功,對於公孫瓚來說,卻未必如此。”鮮于銀知道劉虞放心了剛剛的心結,又變回了那個虛懷納諫的主公,便把自己的理解和盤托出,“公孫瓚已將要員全部南遷,算是徹底放棄了無終,令趙雲棄守白狼城便是要驅虎吞狼,讓公孫度進來和我們為難,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現如今,不僅公孫度沒能進來,無終的流民也被我們吸納了大半,這是他公孫瓚沒有想到的,他南遷,反倒壯大了我們的實力。”劉虞介面道,“趙雲損耗了他的軍力,為我們做了嫁衣。”
“確是如此。”鮮于銀點頭道,“所以公孫瓚說不定會罪責趙雲,而我們便有機會將他請來薊縣了。”
“話雖如此,卻也難辦。”劉虞不無憂慮地說,“趙雲忠義,必定甘願回去領受責罰,卻不會輕易投靠我們。”
“末將願去試試。”鮮于銀主動請纓,“趙雲為防公孫度去而復返,又在白狼城監視了幾個月,最近才領兵南下,不日會路過無終。”
“也好,你便去試試。”劉虞肯定了鮮于銀的提議,“那太史慈,又當何論?”
“末將並未見過太史慈,但鮮于輔將軍見過,據說身懷絕技,又有大將之風。”鮮于銀解釋道。
“據說?”劉虞顯然對這個詞不甚滿意。
“鍾全和程質為太史慈義弟,他二人的武藝超凡,只稍遜於管閡。要不是他二人,我和鮮于輔皆已喪命於管閡之手。”鮮于銀繼續解釋,“鍾全現在軍中任營長,統軍能力其實比那些團長們更強,只是從軍資歷尚淺,不及拔擢。”
“我也聽鮮于輔推薦過鍾全,說是準備破格提為團長。”劉虞點點頭,“確有能力者,該提就要提,不能死守規矩。”
“據鍾全所說,太史慈武藝當和管閡不相上下,甚至略有勝出。”鮮于銀進一步解釋,“其又在公孫瓚軍中效力經年,因統兵有方,被田楷引為心腹將領。”
“這個我也聽說了,田瑭不是遣程質去招太史慈回來了麼,他既被田楷重用,還會回來嗎?”劉虞不無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