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除掉華斌的心腹,就能在東衛營樹立起屬於他蔣綱的權威。”田瑭解釋道,“陽儀雖然用華斌掌控東衛營,但他其實對華斌並不看好,這使得他和華斌之間的來往並不密切。我們可以大膽推測,陽儀可能根本就不清楚,哪些人是華斌的親信。但蔣綱知道。”
“所以,只要暗地裡處理掉那些親信,並且把事情做得很漂亮。明面上依舊對陽儀言聽計從,陽儀就不太會察覺?”程質也明白了,“萬一察覺了怎麼辦?蔣綱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不會,他做這件事情之前,一定會和公孫康達成密約。”田瑭繼續分析,“萬一敗露,憑公孫康的手段和文官們的能力,也一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起碼保他個平安是沒有問題的。”
“要麼徹底輸掉,要麼位極人臣。”程質自言自語,“這麼說起來,蔣綱也算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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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人物!就是個賭徒。”鍾全一句話,把程質頂得直翻白眼。
“我原本也不知道他要怎麼對那些親信下手,想必也是很陰柔隱蔽的手段。”田瑭按住將要罵孃的程質,繼續說,“恰好此時,田瓔帶人來殺我,給了蔣綱一個大好的機會。”
“東衛營是衛戍部隊,本就負責襄平安全,再加上公孫康的廷尉府,專司監察。田瓔姑娘的行蹤一定早就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太史慈恰到好處的補充了一句。
“他並不會說東衛營來我家是來殺田家餘黨的,他只會說這些人是為華斌報仇而來,畢竟華斌遠調營州,我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田瑭終於想通了所有關節,“可我畢竟是公孫度親封的考工右丞,他們私殺官員是觸犯軍法的,蔣綱便可藉此理由,對他們先斬後奏。”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啊。”太史慈還有些懷疑,“公孫度豈會因為這個理由同意他殺軍士?”
“說了是先斬後奏,公孫度想阻止也來不及,到時候華斌的人已經都死了,生米煮成了熟飯。”田瑭說,“而我,只能幫他作偽證。”
“為何?”鍾全問道,“如此險惡用心,當揭穿他。”
“其一,我若否認他的說法,就是承認田家還有人活著,並且我還和他們保持著聯絡。”田瑭掰著指頭,“公孫度會放過我嗎?會放過大族們暗藏的勢力嗎?”
“其二,這個局的另一個參與者是公孫康,我若不能成全了他的好事,我還能混下去?”田瑭苦笑道,“他豈會把若夕給我?”
“其三,此事是我和蔣綱和解的唯一機會。此事過後無非兩個結果,或者我少了一個陰鷙的敵人,或者我被一個狼一樣的傢伙天天盯著。”田瑭摸摸脖子,“你們說我該怎麼選。”
“真他媽狠!竟把事情算到如此程度!”程質感慨一聲。
“那你打算如何?”太史慈並未理會程質的話,直接詢問田瑭的應對之法。
“我會按照蔣綱希望的那樣去做。”田瑭說,他注意到太史慈的目光竟然有些暗淡,接著說,“但這不是為了我能在遼東過好日子。”
太史慈原本有些變暗的目光又亮了起來:“那你為何如此抉擇。”
“子興不是說了麼,真他媽狠!”田瑭笑了起來,“要我說,是真他媽黑!”
“男兒生於世間,當遊歷天下,建立偉業。豈能把精力耗在這樣的勾心鬥角上!”田瑭說得激昂,“即使要耍陰謀詭計,也應該是個更大的舞臺!”
三人同一時間站了起來,竟然有些興奮。
不過田瑭還是決定給他們潑潑涼水:“襄平血雨腥風又要再起,我們當早做準備。”
“明說吧!”太史慈一把抓住了田瑭胳膊。
“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田瑭也伸手,拍在太史慈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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