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點頭說道:“對!能力不強但人品正直的官吏可以依賴其他有水平的人做正確的事情。但一個沒有公德的人,他所有的能力都會變成作惡的憑仗,能力越大危害越大。在政府部門中,我們寧願要正直的中人之姿,也不要奸猾的能人!”
“所以這公務員考試,實際上考的就是公德心。我們要把社會上最有公德心的全部搜羅到政府裡,作為我們堅固的行政基礎。”
鄭開成和洪承疇拱手說道:“王爺英明!”
……
天津衛城的一座小院子裡,曾作澤和馮子山兩人都穿著一身天津精布圓領坐在廳房中,興致勃勃地看著今天的《天津日報》。
曾作澤又看了一遍那公務員考試的訊息,臉上顯出按耐不住的興奮。
“馮兄,我們的機會來了。”
馮子山哈哈笑了笑,說道:“想不到我們這樣沒機會去小學、中學讀書的文人,也有機會考取王爺的公務員。”
曾作澤和馮子山兩人都是知識分子。說兩人是知識分子而不是儒生,是因為兩人已經近十年沒有讀儒家聖賢書了。
兩人本來都是童生,童生這種身份不算功名,去做私塾先生都不夠格,原先就沒什麼用。而在李植控制天津後,儒家學問被李植棄之如敝履,兩人也就再沒有考取秀才的心思。他們不再讀儒家經典,而是到市面上尋找謀生的差事。
如今兩人都是在為人做賬房,曾作澤為一家酒樓管賬。而馮子山處境略好,是在一家民營水泥廠做賬房。
在天津這樣富庶的地方,做賬房的收入是很高的。兩人都有五兩左右的月錢,足夠養活妻兒子女。不過作為“民營經濟”僱傭的人員,兩人的收入比起王爺直接僱傭計程車兵、工人和官吏來說,還是差了很多。
就拿王爺的虎賁軍士兵來說,如今月錢漲到五兩,一日三餐有葷。更關鍵的是,王爺計程車兵會根據功勳分在遼東分地。這田地的收入比士兵的月錢高得多。基本上只要直接被王爺僱傭了,一輩子的榮祿也跑不掉了。
所以在一鎮七省,大家都是削尖了腦袋想成為王爺直接僱傭的工人、士兵和官吏。
但是曾、馮二人因為沒有經驗,幾次應聘工廠工匠都失敗。兩人有家室,又不可能脫産去讀三年中學,也沒法做官吏,所以一直沒能擠入王爺的隊伍中。
但是這次公務員考試,給了兩人機會。
馮子山笑道:“賢弟,這次公務員考試考的是公德和法律,你可精通?”
曾作澤哈哈大笑,說道:“馮兄,實不相瞞,這些年我把王爺免費發放的這兩本書看了幾十遍,當真是倒著都能背出來。”
馮子山說道:“我看這考試不光是要背出來就能考個高分,而是要學而用之。報紙上說了,尤其是那公德一門,考試的題目既是源於課本,卻又完全高於課本。當真是要真正信服、實踐了公德意識才能拿高分。”
曾作澤笑道:“馮兄,這一點愚弟當然是知道的。不過愚弟這些年日日看報紙,每日耳燻目染,也算是被公德文化薰陶了,有信心拿個不低的分數。”
馮子山一拍大腿,說道:“口說無憑,這報紙上的增刊上就有一份‘模擬考試題目’,我們做一做,看能拿個幾分?”
曾作澤信心滿滿,說道:“好,我想謀個法院的差事,以後做個為民做主的法官。我來做做這模擬題目,看看我這十年來的報紙有沒有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