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刺殺津國公,該死,該下油鍋千刀萬剮。
臺上的濟南知府詹克堅面容狼狽,不斷躲避百姓扔上來的東西。
聞社領袖尤一鵬則是淚流滿面,百姓扔上來的石頭打在他腦袋上,他都不躲。那樣子,彷彿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悔恨至極。
李植走到刑臺上,看了看七個死刑犯。
本來德王朱由樞也該跪在這裡,但是天子好說歹說救下了這個親王的性命。李植把朱由樞轟出了王府,朱由樞也不敢在濟南長待,連夜逃到京城去了。如今他已經被貶為庶人,失去了俸祿,以後不知道靠什麼生活。
不過那就不是李植考慮的了。
李植走上刑場,朝圍觀的百姓們喊道:“此七人,合謀行刺本公!”
“殺!”
“殺了他們!”
“抄家!抄家!”
百姓們被李植一句話點燃了,大聲喊殺。不少百姓更是要求抄死刑犯的家,顯然對敢於行刺李植的奸人恨之入骨。
李植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已經不用說什麼了。如今到茶樓聽報的百姓越來越多,百姓可以很容易得到各種資訊,對自己的各種行政動作都很理解。
“行刑!”
詹克堅看著李植,臉色慘白。
李植見他眼睛打轉,上去問了一句。
“詹克堅,你密謀暗殺本公,罪該萬死。如今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詹克堅身子發抖,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幾個字幾個字地說道:“難道,士人,難道儒學,以後,儒學,聖人微言,就要被拋棄了麼?”
李植笑了笑,一揮手,一個步槍手走上來抵著詹克堅的腦袋。啪一槍槍響,詹克堅的後腦勺開花,這個正四品的文官眼睛一翻身子往前一倒,死透在盛夏的刑臺上。
李植看了看五個刺客,黃老大被李植掃視一眼,眼睛一睜,竟嚇得昏了過去。行刑計程車兵愣了愣,把他提起來扇了幾巴掌,卻始終沒能把他弄醒。
劉老二怔怔地看著李植,說不出話來。他本來還以為他供出德王,李植就會饒他一死,想不到最後下來還是要被槍決。
五名士兵將步槍抵在五名刺客的後腦勺上,噼哩啪啦地摁響了扳機。五名刺客慘叫抽搐,一下子就被打死了。
最後是聞社領袖尤一鵬。
尤一鵬流下的眼淚越來越多,幾乎是嚎哭流涕,他見李植站在遠處,就朝身後行刑的虎賁師大兵磕頭求饒:“不要殺我,我願意交出全部家産,只求免除一死。”
這尤一鵬臨死前已經徹底慌亂了,居然朝行刑計程車兵求饒。行刑士兵哪有權利免除他的死刑?大兵冷哼了一聲,將槍抵著他的胸口開了一槍。
尤一鵬胸口冒出一朵巨大的血花,慘叫一聲倒在刑臺上,在血泊裡不斷的抽搐。隨著流失的血液越來越多,他漸漸停止了抽動,死透了。